“你说呢?”
言溪宁好笑的打量着风姿卓越的曲词晚,“也就是说他是娶你娶定了?”
“他要娶我我就一定要嫁么?”
曲词晚一声嗤笑,神色间有着莫名的烦躁。
言溪宁不解,“他的发妻不是病故一年多了吗?你做续弦虽是委屈了些,可也不至于这般抗拒吧?你不是爱他爱到骨子里了么?郎有情妾有意,嫁给他有何不可?何况你还有一双儿女在他那里呢。”
“爱到骨子里了?”
曲词晚有一瞬的愣神,随即摇头:“嫁给他这事……我还没想好。”
见曲词晚如此认真的模样,言溪宁倒有些奇怪了。
这一年里,曲词晚可谓是京城洛阳两处跑,要么是被墨瑾奇气着了,孤身前来。
要么是气着了墨瑾奇,直接带着一双儿女来小住,等墨瑾奇消气了再来接他们。
言溪宁觉得,曲词晚就是作,而墨瑾奇就是愿意宠着她,随她怎么作,他都悉心呵护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
只是如今,曲词晚明显烦乱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要嫁人的喜悦,反而有一丝丝的抗拒?
“发什么楞呢?”
“我是在想,你这么作,可怜了墨瑾奇,又要照看家族生意,又要洛阳京城两处跑。”
言溪宁起身,翻看着账本,对于曲词晚跟墨瑾奇之间的事,她向来不插手,除非曲词晚找了她。
如同她跟顾西辞之间的事,她找了曲词晚,曲词晚便义无反顾的帮她。
她也一样。
曲词晚懒懒的躺在言溪宁刚刚躺着的贵妃榻上,要笑不笑的道:“我作还不是跟你学的。
想当初,不知是谁挺着个大肚子把顾西辞折腾得够呛,不是要吃不对季节的水果就是半夜起来要吃人家亲自下厨做的饭菜,若说可怜……那顾西辞可比墨瑾奇可怜多了。”
言溪宁手中的账本轻轻放下,曲词晚说的确实不错,她有孕那时也不知哪来那么多无理磨人的要求,可那个人都一一应了她。
原来,她曾经竟也是被他宠着的。
见言溪宁没看账本也没回话挤兑她,曲词晚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言溪宁回头,轻轻一笑,“我,竟有些想他了。”
曲词晚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他?谁?”
“我女儿的爹爹。”
转回头的言溪宁如是说。
曲词晚蓦地一笑,那笑却有些高深莫测。
“外面四座阁楼那般热闹,不去逛逛着实可惜。”
“你去吧,我这里忙不开。”
言溪宁一双眼在账本上打转。
曲词晚缓缓的自贵妃榻上起来,随手就拿过言溪宁手里的账本,斜了一眼,“回来我帮你。”
言溪宁挑眉,“当真?”
“我何时对你言而无信了?”
“那好,十七,带着康康小小咱们去看看敲鼓传花去。”
言溪宁痛快的开了门,唤来隔壁房间的十七,那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美貌女子,身姿妖娆,神色妩媚,一双明眸道尽无限风情。
“东家,康康小小早就被子风子言带下去玩了。”
言溪宁点点头,“那你也下去放松放松,反正等下曲楼主会帮你看账册,她那本事,看一个时辰顶你看三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