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件事,真的也不能怪你。”
白岚看着榕榕,“当时那样的情形,那时你们已经结婚,梁姨又是你婆婆,而且杨姨也同意了,你能怎么办?”
榕榕低头喝了口咖啡。
那日她妈妈突然就开口说:好!
就这么办!
当时榕榕是真的懵了,她认为不可以,可是妈妈握紧了她的手说她和瑾恒已经是夫妻,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现在是骗他,也是为了他们夫妻能一直在一起,以后找机会跟他坦白,相信瑾恒会释怀的。
“你说过,他猜到了你没有怀孕。”
白岚沉声说。
榕榕点头。
做完孕检的第二天,她的生理期就来了。
其实那些日她心里很难熬,母亲又跟她深聊过。
“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梁姨这个人做事滴水不漏,瑾恒不会知道的。
榕榕你还小,你不明白,你们结婚这么仓促,马上异国这太考验人了,你让我和你爸怎么放心?再说了你现在要是说出去,是成全了瑾恒,你梁姨和易叔叔花了这么心思全泡了汤,他们得多失望,又怎么想你?”
“也许我那时候心里也很慌,也想让他留在我身边吧。”
榕榕从回忆中出来,“可是这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呢?”
那次生理期,她量来特别的多,有一次还脏裤子,应该是被他看到了。
“那家医院是易家投资的私人医院,他妈能影响检查结果,他只要想办法,也能拿到真实的检查报告。”
榕榕淡淡的说。
“他知道了内情,却从来没有跟你谈过,也没有问过你”
白岚说。
榕榕摇头:“他妈妈说我孕酮不足,孩子流掉了。
他反应很平静,随后就买了安贞一号的房子,我们搬了过去,没有跟爸妈同住。”
“那几年他好像还没那么忙,你们还常常约会,还请我吃过几次饭。
我记得每年还会出去旅游两次,那时真看不出来他在意呀。”
白岚说。
其实榕榕也不确定他到底在不在意,他不提,她也不好将那件事摊开来说。
他们住安贞一号时,就跟在德国求学差不多,区别就是他要更忙一些,没有之前那么腻歪,但还是快乐的。
直到五年前,易瑾恒的爷爷过逝。
提着没多久,易默擎被诊断出胰泉癌。
那个在易家像山一样强大的男人,一夜之间变成孱弱的病人,易家差点垮掉。
易默擎手术倒是很成功,身体却已经是大不如前,更不可能再管理公司。
易瑾恒也就是那个时候全面接手公司,他们也搬回来了朝阳公园的别墅。
接手公司后,他便越来越忙。
有时她给他打电话,都是苏童接的,发信息也很少能回。
渐渐的,那件事反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相聚的时间太少,夫妻生活大多是在床上,或者是零碎的家庭生活中。
“你还是想离婚,对吗?”
白岚不由说。
榕榕没有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