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鸢儿寻常农家女打扮,周林差点没认出来“是,是,好久不见,别在外面站着,快进来坐”
正要请人进门,可转念一想,镖局也不适合招待,便领人去了茶馆,还点个雅间。
刚落座,周林开口问道“鸢儿姑娘,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是不是澜溪她”
还没等他说完,鸢儿便哭了起来,接着就取出一封信给周林,泣声说道“小姐托我告诉公子,今生无缘,只得来世相见”
听到鸢儿所言,周林连忙打开信封,开头写着‘君救妾于危难,妾心早已属君,奈何身不由己,只叹命中无缘,惟愿君一生平安,有良人相伴’
看完信才知道,原来是胡澜溪要嫁人了,就在下月中旬,周林顿时像疯子似的,抓着鸢儿不停问道“澜溪怎么突然要出嫁了,为什么要嫁人,她要嫁给谁,嫁给谁,快说,是谁,是谁”
“公子冷静点,你弄疼我了,事已至此,又能做什么”
听见鸢儿出的一声娇呵,意识到自己冒失的周林,连连道歉,绝望的瘫坐在地。
两人对视无言,沉静了好久,鸢儿终于问“婢子只问一句,公子是否今生非小姐不娶”
“此生不能与澜溪相守,我苟活人世有何意义”
周林语气很是凄凉,似乎已有死意。
话音刚落,鸢儿便跪了下来“求公子救救小姐”
周林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扶起来“姑娘,为了澜溪,在下愿赴汤蹈火,可我不过草莽匹夫,又有何办法”
闻言,鸢儿在耳边悄悄的告诉他一个地址“这是奴婢以前买的小院,府中无人知道,小姐花轿会县里停歇一晚,我会放火造些混乱,趁机带小姐逃出,躲入院内一段时间,到时还需公子接应”
最后二人定好计策,鸢儿也没多耽搁,打包几份糕点便匆匆返回。
人刚走,周林立马就变脸,冷笑道“一对主仆都不简单啊,还好我清醒的早,不然真要让人家玩死,连当初的虏劫,怕也有心而为”
之前他可不是随便疯,抓住胳膊时就确定,这丫鬟至少后天五重,周林不一定打的过人家,其实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还是想看看,这个胡澜溪究竟想干嘛,剩下的时间也足够做些准备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送亲的队伍排场很大,在这县里多少年没见过,进城后就住到了胡家私宅,而周林正负责在外守卫,毕竟是曾经合作伙伴,镖局总得给面子,来之前牛同还劝他安分守己,可今夜注定无眠。
和计划的一样,午夜时分大火燃起,转眼间就烧到整个宅院,众人手忙脚乱的救火,周林趁乱推辆泔水车到院墙外的拐角处,不一会墙砖从里向外松动掉落成个小洞,胡澜溪主仆爬了出来。
“周郎,妾身好想你啊”
胡澜溪样子有些狼狈,身上都是灰尘,可也遮不住天生丽质的面容,再加上两滴眼泪,周林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撞。
“澜溪,时间紧迫,先藏起来”
平复一下心情,周林打开泔水桶的暗格,并叮嘱她们躲好,然后把车停到街边,顺手拿起旁边的桶,跑去救火。
刚走一会,就有个老头把车推走了,这人是个哑巴,周林花五十两雇的。
火是灭完了,可胡四小姐却丢了,官府和铁刀门联手封了全城,就为一个卸任县令的女儿,而且县令还是那个胡涂虫,这让百姓骂声一片,连县衙都堵了。
平常人不理解官府的做法,可周林并不奇怪,胡澜溪要嫁的是杨家人,就是铁刀门背后的修仙家族,整个长阳府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整整十天,城里确实找不到人,官府这才开的城门,又过了几天,周林走进一个僻静小院的地窖内,胡澜溪正在里面悠闲的吃着点心。
这十几天是周林最幸福的时光,天天和胡澜溪甜甜蜜蜜,郎情妾意,身上有的地方都摸了也看了,虽然每次只有半炷香时间,但早已海誓山盟,就差捅破窗户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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