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之前倒没听覃檀说过这个词。
“就是你们这些王公贵族。”
“听着并非好言。”
商榷虽不明白覃檀这话的意思,倒也明白她这话不好,只道:“但他们不是府内的仆人,而且过段时间自会离开王府。”
“离开?你会放他们离开?”
覃檀不可置信地看他。
“不是放他们离开,而是主动离开,”
商榷纠正,“等他们学会了谋生的本领便可以随时离开。”
“可他们不是……”
覃檀倏然想起古代的下人都是被家里卖掉的人,卖身契在哪儿,人就得在哪儿。
“他们是我捡入王府的流民,留在府里也不过是做工攒离开的本钱罢了,没有签署所谓的卖身契,”
覃檀的话虽未说完,但商榷早已看穿了她,只淡声回,“他们白日里处理府中的杂事,夜里便会来学堂和工房学习,学习谋生的手艺。”
“这么听起来,你倒像是在做慈善。”
若不是亲眼看到和听到,覃檀大抵是不会信商榷所说的这些话的。
毕竟历史上所记载的商榷狂妄自大,甚是残暴,是一位实打实的卖国贼。
可她遇到的商榷却与史书上描绘的相反。
是她的梦境将商榷美化了吗?还是他本来就是这般的。
若历史上的商榷如同她梦境中的这般,他又为何会被废呢?
“给你,”
商榷将一直藏于袖中的折子取出,递给覃檀,“这是檀思桥的设计图,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檀思桥的设计图?”
覃檀将其打开,图确实是檀思桥的设计图,除了双龙戏“珠”
那部分略有不同,其他的地方几乎别无二致,可偏偏设计图上的桥梁名称却并非檀思桥,“隆顺桥?”
覃檀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合上图纸,又重新打开。
“怎么会是隆顺桥?”
“它就是隆顺桥。”
“不可能,它怎么可能是隆顺桥,明明史书上记载它是……”
覃檀的话还没说完,商榷便出声打断了她。
“阿檀,”
商榷掩在袖口中的手握成拳状,问道:“你此番所见有几分与你所熟知的史书相符?”
覃檀被商榷地话问的一愣。
她此番所见均是些史书上未曾记载的,甚至大多都与史书记载的相悖。
“未曾有相符。”
覃檀失语。
“图纸的内容一定要细看,”
商榷转身,没再与覃檀解释其他,嘱咐了一句便下了逐客令,“你的时间不多,该走了。”
覃檀狐疑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