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你们建设家园的将士!
为了不拖进度!
让你们早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太子才会出此下策!
而你们是如何做的?”
“你们欢欢喜喜地将痊愈的亲人接回了家中!
用着朝廷下来的赈灾粮。
可他们呢?他们化为了一抔黄土!
他们啃食着树皮,吸食自己的血。”
“食人肉,吸人血。
若非再无他路,谁会如此?”
“而你们并未走上如此之路。”
思及此,覃檀鼻头倏然一酸,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她本不该共情这个年代的任何事与任何物,可天生共情能力很强的她完全无法忽视她所看到的每一幕。
“你们抱怨着一切,但还是领回了亲人,可那些将士的亲人领回他们了吗?”
“你们抱怨你们领回的亲人只装在一个小小骨灰盒里!
抱怨骨灰盒没有贴着亲人的名字!
抱怨各种不公!”
“他们可曾抱怨过什么?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可是尸骨无存!”
覃檀眼眶憋的猩红,“你们亲人的骨灰还可以送回你们的手中!
凭什么他们只能克死他乡!
你们又可知!
你们领回家的每一个亲人的骨灰盒都是由他们所制!
每一位因病身亡之人的姓名都是由他们亲手所刻!”
“冬季产能不足,粮食、药材、衣物……所有的一切都是稀缺之物,”
覃檀深吸一口气道:“粮食他们不舍得吃,他们吃树皮,啃糟糠,喝马尿。
得了风寒他们也是强撑着,只因药材要给你们留着!
御寒的衣物也通通送给了你们,他们穿着单薄,他们说,他们常年驻扎于严寒之地,这点儿苦寒,他们受的住,先紧着你们。
反观你们一个个……穿着倒是厚实的很,看着暖,但心却冷的很。”
“你!”
覃檀指向站于壮汉身后的老者,“你在指责太子未替你们着想,阻拦你们见患病亲人最后一面时,你可敢低头瞧一眼你身上的蟒袍?”
老者闻声脸色一僵,他不敢张口,更不敢垂头看身上的衣服,只羞愧地别过了头。
“还有你!”
覃檀再次伸手指向同她诡辩的壮汉,“你说太子不给你吃食时,你可敢低头瞧一眼你日渐圆润的身躯!
你可敢去瞧一瞧!
瞧一瞧日渐消瘦的太子?”
“你们说你们是灾民不该做工!
你们身娇体弱!
你们不是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