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只是皱了皱眉头,旋即翻了个身,踹了旁边的白沙一脚。
白沙则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死了一样。
这条狗的警戒心也是低得可怕,或许是长途跋涉之后它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处于安全的境地,所以才睡得如此昏沉吧。
我默默地数着羊,祈祷古希腊掌管睡眠的神早日降临在我身上。
可我好像祷告错了对象,亦或者中国或许并不在他的服务区内,我只能听着那鼾声,默默地在羊的数量上增加。
先前听说过有种说法,说是在外国“羊”
和“睡眠”
的读音很像,所以数羊也是在给自己睡眠的心理暗示。
所以数羊睡觉的“西药”
不适合中国宝宝的体质,中国人应该数“水饺”
。
因为“水饺”
和“睡觉”
同样是谐音。
想到这,我忽然有些怀念我妈包的饺子了,虽然只是普通的猪肉豆腐,但就是比外面任何店铺包的都好吃。
这并不是回忆的美化,我从始至终都是这样认为的。
因此即使春晚老是拉低我对饺子的美好印象,但我也从没有质疑过我妈包的饺子。
至于现在
我掐断了怀旧的电波频道。
夜晚真是可怕,一不小心就掉进了表面甜蜜,内里苦涩的陷阱之中。
好吧,我既开始想念饺子,又开始想念我妈,甚至有些想念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