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们科考站的工作人员留下的。
不……
如果南极洲没有成为轰炸的对象,而我们又将国家最强的有生力量都转移到这里,那要如何保证别的国家也没有做出同样的决策呢?
我们能够想到的,敌人也一定能够想到,因为如果对手不堪一击,我们根本就不会闹成如今这番世界末日的景象。
“陈闲,到底怎么了?”
路雪歪着头,对于我的震惊显得很疑惑。
“没什么……”
我这样说着,心中的不安开始躁动起来。
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的,双方是否已经生过直接的接触?接触之后,到底是选择合作共赢,还是在这生命禁地之中展开了最后的决战?如果生决战的话,那么谁又是最后的赢家?
我思绪万千,却又没办法给自己的猜测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有些失魂落魄地跟着路雪走回了先前眺望的雪坡。
楚月和钱明正坐在上面休息。
与钱明那种精疲力竭地姿势不同,楚月抱着腿,看起来要显得好上许多。
她抬起头,看向我。
“那是什么东西?”
“一面旗帜。”
“哦。”
她眼中闪过光亮,“那是……”
“是星条旗。”
我这样说道,她的惊喜变成惊讶,惊讶又变成凝重,她很快意识到我想到的事情。
我冲她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想。
“继续赶路吧,顺便记得检查手枪的状况。”
路雪撇了撇嘴,似乎对于我们两个打哑谜有些不满。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直说可能会有敌人不就是了。”
……
我们紧接着走了没多远,看见了一辆抛锚的雪地车,它的外壳已经尽数结霜,上面落满了积雪。
这似乎是一辆军方的车,只是上面布满了弹孔,后备箱里有一箱备用的航空煤油,这种煤油掺入了一些特殊的化学物质,以保证它在温度极低的南极也不会冻上。
一个身着厚重服饰的人带着极地护目镜,靠着车坐在雪地上,已经被彻底冻僵,黑红色的血珠从身上的弹孔流出,随后冻上,我想看看他的脸,结果护目镜已经冻在了他的脸皮上。
但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我不小心将护目镜撕扯下来,看着那些狰狞的肌肉组织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于是我只能将护目镜替他戴了回去。
我紧接着又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一本小小的笔记本,这本笔记本只有巴掌大,上面零碎地写着一些记录。
我这次学聪明了一些,将他的手捂热,然后将那本笔记本尽量完整地取了下来。
可糟糕的是,那些页码粘连在一起,我根本撕扯不开,我十分确信,纵使我将它们捂热,掀开后也会破坏原有的文本。
“上面写了什么?”
路雪问道。
楚月和钱明叶投来好奇的目光。
于是我们用将汽油倒在车辆上,将整辆车点燃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
我们享受着久违的热风,随便寄希望于这高温能够将这本日记软化,以便于我们能够翻开它黏连在一起的书页,而看到其中所记录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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