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羲和君,您这是”
墨熄咬牙切齿的动作鲜明地显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俊美则俊美,但却}得慌。
他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地扫过众人,那刺刀般的视线刚想落到顾茫身上,却又不知为什么,迅速移开了。
“羲和君”
慕容怜也斜眼过来了“哟,羲和君,您这好端端的,突然发什么火呢”
墨熄沉着脸,他见顾茫被围着欺负,心中恨极,可这种恨意实在是莫名其妙,若他刚才忍不住喊了“住手”
,那恐怕现在他自己都不知该作何解释,幸好他压制住了自己,当时并没有吭声。
这时候才能隐忍片刻,咬着牙慢慢道
“厅堂之上,喝酒寻欢,醉生梦死。”
“”
“一个个都是军政署的要员。
却只会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字句碾碎,“成何体统”
“羲和君,你这是什么话呀”
众人寂寂间,慕容怜开口了。
他原本是侧卧着的,此时却坐了起来,说道“顾茫是叛徒,在座是权贵,权贵玩玩叛徒而已,怎么就没体统,怎么就下三滥了”
他又啜了口浮生若梦,接着说“羲和君自己有洁癖,难道还要管下属寻开心更何况,这里是望舒府,顾茫是我的人,今日来的又都是我的客。
你就算居功甚伟,也该知道什么叫做打狗也要主人吧”
这番话倒好,损了顾茫不算,简直连其他人也跟着被贬成了他慕容怜的狗。
偏偏这群人都醉的不轻,就算清醒着,慕容怜是当今君上的堂哥,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慕容家的势力说个不字。
可墨熄并不吃他这套,墨熄双手抱臂而立,冷淡道
“慕容怜,军政署诸位效忠的不是你,是重华君上。
把军政要员们比作自己的狗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他直视慕容怜的眼睛“自重。”
“你”
墨熄这番话虽然简短,但里头却是千钧重压,犹如一柄双剑点在了慕容怜心口。
第一点,如今在重华军伍里最顶用的人姓墨,算起来他慕容怜自己也是军部里的官,而且军衔还没有墨熄高。
重华军法如山,就算是贵族,如果真的惹火了墨熄,那也是可以直接处置的。
第二点,则是说慕容怜言行越矩。
这可更要命了,听说慕容怜的父亲当年就参与了夺嫡之争,得亏先王大度,没有动自己兄弟的脑袋,可慕容家的这一支分族还是因此而人人自危,“王权”
这两个字,他们连碰都不敢碰。
慕容怜果然变了脸色,过了好一阵子才勉强镇定下来。
“好。
好。”
他嘴角牵动,挤一丝冷笑,“墨熄,你有种。”
他盯着墨熄的眼睛,过了已汇入,忽地手掌一抬,掌心中嘶嘶窜出数道流光,一条血红色的鞭子应召而出,刷地抽开空气,卷起迷蒙尘埃。
“方才的话算我失言。”
慕容怜持着软鞭,绕着墨熄慢慢走了一圈,眼中闪着嫉恨的光,“羲和君治下甚严,管束极苛,今日我算是学到了。”
“那么”
他顿了顿,眼里氤着一抹鞭子闪烁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