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猎户,不,现在是酒楼伙计的解珍解宝两兄弟也说道:“武杨哥,要不就别等了吧,时间来不及了。”
“别急,别急。”
武大郎用袖子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今儿这个晌午的日头也不知怎么回事,虽然已是寒冬,却晒得让人格外焦躁,他抬起手搭起凉棚,再次向街头望去。
“来了!
我兄弟来了!
哈哈哈哈哈,快快,让出道路来!”
武大郎忽然跳将起来叫到,周围的酒楼伙计急忙将人群分开,果然没过一会,张贺和武松就带着一队捕快差役走了过来,队伍中间还护着两顶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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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看到大哥,便疾步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二郎因为公事耽搁,让哥哥久等了。”
武大郎的脸都笑得挤成了一朵花,连忙扶着着自家兄弟的手臂道:“无碍无碍,不知那轿中所坐何人啊?”
张贺此时也走了过来:“恭喜武老板开张大吉,这轿中还能是谁?只能是咱们阳谷县的父母官西门大人!”
他这句话故意说的嗓音极大,周边的百姓听到无不惊叹,只因这商贾店铺开张之事,甚少见过有衙门官员来参与的。
武大郎心头一热,扯着武松的手就赶紧上前迎接。
西门余从轿上下来,挥手制止了众人行礼:“今日在这酒楼中,只有民而无官,我来也就是吃菜喝酒而已,武杨,吉时已到,快快行完仪式,我可是有些饿了。”
那些平民百姓见到县令哪敢言声,武大郎也是口中嗫嚅,完全不知道该说些甚么。
“这揭彩之事,还请县令大人来行使!”
武松道。
西门余看了看这酒楼翻新后的样子,忍不住也欣慰的点点头:“这门上的牌匾已是我亲手题写,这揭彩之事,就由武捕头来吧!”
经过这段时间,武松也知这位县令大人并不是虚伪之人,于是接过武大郎手中的线绳轻轻一扯,牌匾上的红布飘落而下,“老虎楼”
三个大字赫然显现的同时,锣鼓声震天般的响起,几个伙计开始往人群中抛洒铜钱,气氛顿时好不热闹。
再看那牌匾上老虎二字笔画线条张劲十足,带出虎啸山林般的气势,楼字却中规中矩,中和了前两字迫人的威势。
“好字!
好字啊!”
众人中一位老儒捋着胡须说道。
西门余见到老儒站了出来,急忙上前行礼:“晚辈见过王大学士!”
原来那老儒竟是曾经的临渊阁大学士王安石,此刻王安石挥手道:“老夫早就告老还乡,只是寻常百姓尔,莫要再以官职相称。”
“我观这牌匾上前两字,颇有些颜筋柳骨的味道,为何楼字却如此平庸?”
王安石又端详了牌匾片刻,问道。
“回。
。
。
老师,学生自觉中庸之道,应是不急不躁,不平不庸,只取中正,徐徐图之。”
西门余恭恭敬敬的回道。
王安石并没有在意西门余称呼他为老师,只是喃喃自语道:“徐徐图之,徐徐图之,唉,罢了,都是过眼云烟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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