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又来了,每次一问到关键的地方,福伯就用这个作为结束语,阻挡唐末晚的继续深究。
她也是醉了。
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问了。
“看起来那辆自行车对他还挺重要的啊。”
福伯说:“少爷很快就下来了,你可以自己问他。”
她要是有那个勇气,也不会在福伯这里旁敲侧击了啊,摇头:“那等下再说吧,我先上楼换衣服去了。”
洗了个澡,终于舒服许多。
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傅绍骞已经变身商务白领,神清气爽的坐在桌前喝咖啡翻报纸。
与她满脸憔悴,黑眼圈深得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凄凉惨状比起来,真的是云泥之别。
坐下,小心的撕了面包进嘴里,她偷瞧了他好几眼,才干巴巴的打开话匣子:“对不起啊,把自行车弄丢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找,可是我想……”
“不要紧,”
傅绍骞说,“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放着也是放着,看在你照顾我一夜的份上,我也不予追究了,倒是你的实习期快到了,你收收心,努力准备考研吧,晚上打工的事情,也暂时别去考虑了。”
她们是从九月下旬开始进入各自的诊所实习,实习期两个月,如今掐指一算,确实届时将满。
她可以不去打工,那么张晓曼呢。
而且她的专业成绩不错,又是考的本校研究生,又拿到了推荐名额,按理,是有大半把握的,可考场如战场,谁能保证一定万无一失呢。
“还有,你想好报考哪个专业了吗?”
唐末晚继续撕着面包吃,心不在焉的回答:“就继续读这个啊,我还蛮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
她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她向他恳求,“能不能让我再陪晓曼几天,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想有个人陪着比较好,我保证,一下班就会回来的,也不会耽误功课的,等陆医生这边实习期结束,我就回学校安心备考去,晚上其实也是不影响的,需要身心调剂嘛。”
“身心调剂?生理还是心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就变了味,唐末晚不由自主红了脸:“工作学习生活相结合,三不误嘛,行吗?”
她小心的看着他,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他挑眉:“我说的很重要吗?”
“对啊,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唐末晚脱口而出,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只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呈现了出来而已。
傅绍骞点了点头,看到她脖子上还安然戴着自己送的那根项链,就把卡地亚的还给了她,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心也跟着一松。
“好了,我上班去了。”
他站起来往外走,唐末晚在后面眼巴巴看着他,他换鞋的时候还是抽空看了她一眼:“还有事?”
她把mini的钥匙放在桌上:“那个,我觉得我开车还是不太合适,能不能就搭你的车呢,你给我放公交站啊,我开车每天还停车费呢,好浪费啊。”
“你想跟我一起走?”
她点头如捣蒜。
他俯身换鞋,没有回应,唐末晚以为他不会答应,略微失落,没想到他直起身却道:“那你还坐着干什么,拿包走了啊。”
“好!”
她的梦,好像还在一直延续,花儿,也没枯萎。
这样可以多跟他相处一分一秒,都觉得是好的。
这难道就是恋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