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随着商谨如他们一起往外走去,就听许婉宁说:“能把孩子找回来,真是不容易,不过到底是哪位好心人收养的许翊,怎么都没人说起呢。”
唐末晚笑了笑:“也许是为善不欲人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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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不欲人知的谢总此刻正坐在暖色的包间内,一杯又一杯的朝肚子里灌酒。
傅绍骞的手指笃笃笃在一边敲着,就这么看着他喝,陆立风看不下去,丢下手机扑上来拿走了他的酒瓶,带他杯中物饮尽,想要再喝时,却没有了。
陆立风也是现在才知道谢明堂的事情,对于他二十多年来私底下养了个女孩的事情,实在是刺激太大,他忍不住调侃:“行啊,我说你本事真好,竟然可以在眼皮子底下把人藏得滴水不露,这功夫到底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谢明堂冷眼横了他一眼,陆立风呵呵笑起来:“开个玩笑而已嘛,你妹妹那什么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酒还给我。”
谢明堂摆出大舅子的威严,陆立风咂摸了一下嘴巴,傅绍骞横过来,把酒瓶拿走了,谢明堂心情当下更加惨烈,“我是叫你们出来陪我喝酒的,不是来处处限制我的。”
“我们也想陪你啊,但现在战况未明,你怎么能沉迷酒气呢。”
陆立风晓以大义,“我调查过了,其实许翊与徐景城,这两年一直扮演着有名无实的假夫妻,说起这徐景城,也是痴情,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啊,”
陆立风拿出带来的照片,递给谢明堂和傅绍骞看,“这徐景城真的像是失忆的样子吗?”
一张照片里,徐景城西装革履,与坐在对面的人谈判,目光如炬,哪有半分外人所说的痴傻模样。
另一张照片内,徐景城穿着休闲服饰,坐在茶楼内,与几个朋友谈笑风生,勾肩搭背,这几人都是他的大学同学,如果失忆了,又怎会还记得他们。
还有一些照片,是他跟许翊在一起时候被拍的,这时候的他,收敛起了浑身的锋芒,就像一块石头被磨平了棱角,找不出一丝尖锐。
傅绍骞看罢,沉声:“就算他说谎了,他也是真的爱许翊。”
就是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哪怕是照片里的徐景城,都让人感觉到,眼中装满的爱意。
谢明堂重重哼了一声,陆立风便乐了,一看就知道是吃味的模样,傅绍骞恍然,眼中滑过一丝笑:“当然了,这爱跟你二十多年如一日的爱,还是没法比的。”
陆立风见风使陀的本事不错,立刻点头附和:“对,对,绍骞说得对,大舅子你的爱才是犹如大海深,犹如大山广阔啊。”
谢明堂和傅绍骞同时鄙夷了他一眼。
同时,包间门被打开,一身风尘仆仆的季绍庭出现在逆光里,嘴角含笑:“我错过了什么?”
陆立风起身相迎:“哎呀,季小四回来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啊。”
季绍庭的行李箱还在车内,下了飞机就直接开车过来,看到满桌子的酒,再度摇头:“叫服务员上点吃的啊,饿死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
谈笑过后,傅绍骞正色问。
季绍庭朝谢明堂撇去一眼:“好奇,好像我在那边这几年错过了好多事情啊,你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孩子都满地跑打酱油了,我竟然还是孤家寡人,所以可能那边的风水不太适合你,有适合的位置,我就申请调回来了。”
“你老子同意?”
陆立风帮他点了餐之后,直指靶心。
季绍庭呵了一声:“你觉得事业跟金孙比起来,他现在哪个更看重一些?”
在座的也都是过来人了,纷纷笑而不语。
话题重新回到谢明堂和许翊身上,陆立风直言不讳:“其实所有的问题都在徐景城身上,如果许翊知道他恢复记忆了,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坚持的留在他身边?她是被自己那种纯粹报恩的心态给困死了。”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其实就容易很多,只要解决问题即可。
至于怎么解决,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他们还有四个臭皮匠。
谢明堂也不喝酒了,四人合谋,很快敲定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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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傅绍骞以公司合作为由,主动约的徐景城一起打球。
徐景城穿着白色运动服来赴约,盛衰交替的绿色草坪上,两人各拿着一支高尔夫球杆,高高往上一挥。
球童跑去给他们捡球,傅绍骞冲徐景城笑:“徐总好球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