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昭恼怒,“那可是后宅最偏远的院子,而且久无人住,荒废许久了!”
桑眠撑着头,从支起一半的窗子里向外望去,入目素净无瑕,她语气淡淡: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攥紧了拳头,“不去,我可以回清风居。”
“你又忘了,清风居可是不允许我出入的。”
李闻昭这才想起来,曾经因为枝枝吃醋,他吩咐过清风居上下要看好门窗,绝不许大娘子踏入一步。
他心头一窒,烦躁的踢了下桌角。
“你至于吗?”
“不就是昨日说了几句重话?”
桑眠不解:“我是为你考虑,如今你我共处一室,容姑娘难免心有醋意,可别叫她误会了才好。”
她唇角勾起嘲意:“你们情比金坚,不过是换个偏僻一点的院子而已,这点苦都不肯吃?”
李闻昭不以为意:“枝枝才不像你这般睚眦必报的小气,她最近还因寒冷想要施粥给上京乞丐,心怀大爱,不是你能比的。”
“哦。”
桑眠拖长了音调,忽然笑笑,“容姑娘对乞丐们是挺好的。”
容家每年都会开铺施粥,救济贫苦之人,也多亏他们,上京里的腌臜乞丐逐年减少。
李闻昭一愣,涨红了脸,他儿时沿街行乞过,心底总以此为耻,此刻免不了多想。
“夹枪带棒。”
“不就是柳风斋,去就去了!”
他要收拾行李。
“这里东西都是我的。”
桑眠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