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这位先生吃东西的口特别重。
别看他平常云淡风轻的样子,说不定背地里一边念着清雅的诗词,一边用最大号的勺去挖豆瓣酱,再空口吃下去。
我放下手里豆瓣酱的缸,叹口气,可惜了这些上周才酵好的豆瓣,这都见底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
吃豆瓣酱的时候,你那胡子可怎么办。
谁知道你是这样的先生。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先生的嗜好,那么我会给他做一些合口味的菜吗。
想得美。
我已经不是冷脸做家务的那种人了,现在更不会给先生冷脸烧豆瓣,我今天要狠狠敷衍他,不然总感觉自己亏了。
我于是轻松随意地把火弄大,烧水熬粥。
我却不知道,在卧室里,先生他竟然也在敷衍我。
卧室里,师娘迷迷糊糊醒来,忽然现先生竟然瞪着眼望着帐顶楞。
“你这是怎么了。”
先生不回答,两眼呆滞。
师娘拥着被子翻身,顺手扯了一下先生的胡子:“老头子大半夜的在想什么呢。”
“哎呦哎呦,别扯了。”
先生终于不再呆滞了,但是他还是忧愁。
师娘:“你到底怎么了。”
先生忧伤地说:“我的名声要毁了,你知道了吗,就昨天,我考了赵端几个问题,我现,她读书读的挺好的。”
师娘更奇怪:“赵姑娘学习好,你怎么这么愁。”
先生:“你不知道,赵端现在的水平,让我觉得她如果进了考场,说不得真的能让她考个功名呢。”
先生忧愁的根源就是这个,他怎么也想不到,赵端是认真的,她一个女孩子,竟然真的能用几年的时间坐冷板凳,把科举需要的书都给啃下来了,现在看上去,私塾要出一个女生员了。
先生愁坏了:“民间都以女孩科举为耻辱,之前几次女子科举,也就是宫中的女官们出来参加,还有一些不知廉耻的工匠女子会参加,最近就是这些招赘独女们也加入了。
但是我的同年们,谈起女子科举,都是掩面不语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这里出了一个能考上功名的女孩子,还是他执教这么多年,一个男孩都没教出来的情况出现的女生员。
先生觉得他会名誉扫地的。
“夫人啊,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