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宸看着务相问：“何以见得？”
“伤她性命事小，让她失去了丢失了封地职责，才是大事。”
务相的表情沉重，“这千百年的沧海桑田，盐水早就不需要神女守护，就连她曾经的子民也早已遗忘了她，这些对她来说，可能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那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务相摇摇头，闭上了眼：“我猜不到……我可能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
应宸觉得从务相这里应该是得不到答案了，于是抬手打了个响指，将寅风召唤打哦了眼前。
正在啃脆柿子的寅风一瞬间有些发懵，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后，转身就把柿子藏在了身后，一抹嘴，无比正经的问：“老大，你找我啊？”
应宸也没有在意，只说：“我记得人间中心，能联系到姜氏家族的人？”
“姜家？”
寅风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这四个字，然后点头，“是，他们姜家的人也有在中心任职的。”
“那好。”
应宸说，“你以最快的速度，把姜家的这一任家主带来见我。”
寅风也没有多问，立刻说：“我马上去。”
四部虽然偶尔会携手合作，但对对方的关系网并不了解，是以苍羽在听到应宸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姜家？他们……很了不起？”
不然的话，苍羽不觉得应宸会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
“天水郡这一支姜氏族人，从上古至今，拥有一个不外传的秘术，历来只有家主可知。”
应宸用手指支着额角，“因为在很久之前，姜家的某一任家主用这个方法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整个姜氏族人都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惩罚，所以这个秘术虽然由家主代代相传，却绝对不会有人胆敢再用了。”
听应宸这么说完，苍羽就更加好奇了，在跟杭睿接触之前，苍羽从未与凡人打过交道，在那之前他一直都看不起渺小的人类，但在杭睿身上他看到了生命短暂力量渺小的凡人，拥有着多么强韧的性格，从此放下了心里的成见，重新树立对凡人的印象。
“这个秘术……很厉害？”
苍羽猜得小心翼翼，“是能引天雷降世吗？”
“不是这种我们可以做到的事情。”
应宸摇摇头，说，“是跟凡人自身有关。”
苍羽听到应宸说是他们做不到的，就不由得对这个姜氏一族又多了一些好奇：“那是什么秘术？”
“这一支姜氏族人是炎帝的直系后人，他们能任意驱使凡人身躯，无论是有没有灵魂，都能收为己用。
这是炎帝特意留下的，虽然不知道是何用意，但姜氏一族除了那一个族长意外，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用过这个秘术。”
坐在一旁的王素素认真想了半天说：“这事怎么我都不知道？那个族长用秘术干什么了？”
“听说是用来救人。”
应宸说，“但好像是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王素素沉默片刻又问：“那惩罚是什么？你不是说整个姜氏族人都受到惩罚了？”
“姜氏族人自那以后，每一个都活不过四十岁。”
应宸认真的说，“所以再也没有人敢用这个秘术。”
王素素和苍羽一起沉默了，对他们来说，四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眨眼就过去的时间，但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却是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稚子成人就要用去一半时间，还没等功成名就享受人生就面临死亡。
想到这里，纵然是一贯冷心冷面的苍羽都觉得，这个惩罚太过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