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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有其二 千百年如梦（第2页）

人终究是有些落寞的。

这是望月居士所看见的，历经沧桑变化，千百年间所发生的一切就仿如一场梦境。

在这个梦里，他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那一年也如今日这般。

有如明月静于空。

今日的月却是比以往的更加皎洁，也算是一片美景。

那一年对于望月居士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一天对于望月居士来说是个平常的日子。

时隔千年。

故人早已离去，要么飞升上界，要么化为灰烬。

或抑是老死他乡。

明月还是当年的明月，九州一色还是她的霜。

鬓发皆白，不过是表象，内里生气旺盛，不似凡俗。

心却早已腐朽的不在年轻。

有一亭坐落于竹林深处，望月居士静坐。

一石桌，一石椅，一壶茶，足矣。

岁月未留下弥足珍贵的东西，但留在了他的心中。

“哈哈。”

望月居士自嘲一笑，好像是在说本就早该忘记，又何必想起。

但眼里的落寞却是更胜三分，仍旧没有放弃那一丝念想。

活着的人或许比死去的人还要痛苦，宁可背负着深渊活着，哪怕早已不想活下去了。

答应之事也必须做到。

不会忘了那一纸承诺，抒写最华美的诗章。

望月居士忽的抬头一笑，只是这笑略带些勉强，苦涩。

如果当年……应该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吧。

这也只是臆想罢了。

望月居士起身，反手抽剑。

利剑出鞘，寒光一点，不远处的竹子未动分毫。

收剑。

不见有任何表情变化。

消失不见。

竹子忽的一下倾斜倒下。

竹林恢复寂静，只余下沙沙响动的风铃和竹叶之间的撞击声。

竹林又陷入了往日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