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出了戎狄接风宴那一出教训后,王太后自是不敢再把太安郡主忘在宴请之外。
现下郡主又住在宫中,太后便亲命宫中六局为其赶制一应春猎所用之物。
骑装、马靴、首饰丝毫不差。
御马监又派人来请郡主亲去挑马。
可太安郡主似乎对这些并不怎么上心,一应请示均答个“好”
字,又或只让各局看着料理。
她们主仆三人在宫中深居简出,除了早晚去坤泽宫中晨昏定省外,平日里只窝在听雨轩内足不出户,竟是一位格外省事儿的主子。
其间听雨轩内倒似乎换过两回人。
不过都是静悄悄地进行,还没起什么水花,就声销迹灭了。
太安郡主那里静悄悄地没有动静,却急坏了皇宫西边六所中的淑芳苑。
谢淑妃这几日嘴上遍生燎泡,她想好的那几个招术好像是脱了靶的箭,全都空放,有去无回。
此时淑芳苑的东厢房内,玉锁正垂手恭立,将这两日的事一件件地回禀。
“……奈何那听雨轩内的主仆三人竟是铁板一块。
平日里屋中端茶倒水捶腿打扇的近身伺候,全都不假宫人之手,皆由那位徐司赞和太安郡主带去的丫头来做。
太后娘娘派去的宫人不过是在屋外做些洒扫的粗活,完全进不得屋内。
“且她们甚是警觉,从不落单。
即使我们使出手段有意想分开这三人,也没能得手。
无论是宫中六局派分东西,还是请太安郡主示下,她们皆派小宫人们去。
那主仆三人除了去太后那儿请安外,轻易不出听雨轩。
“听雨轩中我们的人,有几次倒想寻个机会生事,却不想全都被太安郡主告到了太后那里,回去便给赶了出去。
“我听坤泽宫的人说,那太安郡主甚会巧言令色,每次告状也不说这人哪儿不好。
只说‘太后慈爱,刚来时曾对我说过若觉得使唤的人不好便可禀明太后撤换,我这两日觉得那个谁谁谁就不是很好……’
“太后又不好说过的话不作数,也不想驳了郡主的面子,就这样竟把咱们在听雨轩内可用之人全都撤换掉了。
“娘娘您看,现下该如何是好?那太安郡主滑不溜手,咱们设下了几个套子,可她就是不往里钻。
再这样下去,太后娘娘那里如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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