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还有买机票的钱吗?”
面对我的直截了当,梅老师显然还是有点觉得下不了脸面,但是他只是轻微的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说。
“你知道的,老师没钱的,所以,我想,你要不再借我点路费。
我知道的,你在澳门人脉广,旁边的这位也是你朋友,你们都不缺钱的。”
梅老师一边说着,一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表现得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似乎在期待着我能够像之前一样,慷慨的答应给他还账,借给他钱,果然是还真的应了阿弃的那句话,给了第一次,就会期待第二次。
也是此刻,我明白,饿鬼喂不饱,赌鬼扶不起这句话的真谛,这样的梅老师,除了躯壳还是我认识的梅老师,内在早就变成了漂浮在澳门的无数赌鬼之一了。
面对这样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再借钱,但我也没有直接的拒绝,我也学会的转移目标的对着阿弃说。
“人是你带回来了,钱是不是也该你管?我可是把他送出去了的。”
阿弃显然还在等着看戏,想看我陷入到底借与不借的纠结表情。
没想到我这么快把皮球踢给了他。
阿弃只是双手交叉的抱着胸前,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我,然后从皮夹子里抽出了一沓钱给到梅老师,看似是在对梅老师说,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飘飘姐让给,我就给。
梅老师,你可拿好了,下次飘飘姐不开口说给,我可是不敢给的。”
梅老师并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反而是更加感激的对我道谢,一边说还一边保证,自己这次绝对回去,不可能再赌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出了赌厅,好像他说完这句话,我们就会彻底的相信他一样。
看着梅老师步伐轻盈的走出了赌厅,不知道又把那钱寻摸到那个赌厅去了,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