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钱,二楼六号那就是你的房间。”
老女人被我一句年老体弱惹得很不高兴,几乎是把找来的钱摔在我的手里。
我从屋里出来上楼梯很快就找到了六号房。
房间很陈旧,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再什么也没有,有的是一股霉味儿,也不知多久没人住了。
我关上门窗往床上一倒,一阵阵困乏就向我袭来。
到现在近三点钟一点儿觉没睡还拼命跑了半天,不疲乏才是怪事,所以我脑袋挨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半睡半醒之间。
这阵子出现的怪事儿都形成条件反射了,我睡觉几乎不能睡得踏实,不是自己不想而是不能。
半睡半醒的时候周围如果有什么状况会第一时间醒来,这算是睡不踏实唯一的好处了。
外面的走廊上有脚步声传进了我的耳朵,突、突、突很沉重的样子。
我一下就清醒过来,揉了一把脸暗骂道:“这特么谁呀,现在就爬起来了。”
突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竟然在我的房间门口停住了。
“帮帮帮!”
传来了敲门声。
我没回应,没打算回应,可是那帮帮帮的敲门声不急不慢地响着,那意思我要是不回应或者不开门,它会一直响下去。
“谁呀?”
我只好问了一声。
门外没人回答,但敲门声却没有停下,帮帮帮地敲着,中间的间隔几乎一模一样。
我出声了对方也不回应,他什么意思?
我烦躁地坐下来,下了床刚要往门口走。
哎呀!
不对,这不单是敲门的声音,似乎还有敲窗户的声音。
我住得是二楼,怎么会有敲窗户的声音。
我掏出了那把顺手顺来的水果刀,悄悄地向窗户走去。
门那儿先放一边搁着,我先看看这窗户是怎么回事儿。
我来到窗前往窗外一望,心忽悠一下子。
一只枯瘦的手像一截被扒皮的树枝从下面伸上来,机械地在窗户上拍打着。
因为窗口的角度问题,我看不到窗户下面的角度也就看不清窗户下面有什么。
我发现我现在的胆子大了很多,我没有缩回来苦等,而是打开了窗户。
这是多二比的人才能做出的决定。
我刚一打开窗户,窗户下沿忽地就窜上来一个人,足足吓了我一大跳。
我手里的水果刀本能地就插了下去。
“噗呲!”
一声,仿佛插在一个没熟的西瓜上。
这时我才看清窜上来的是什么,是一个人没错,但是一个人要是脑袋被插了一刀会没事儿一样地往上爬吗?
我一把抓住那把刀猛地抽了出来,又插了下去,我没考虑这要是一个人被我杀了会有什么后果。
反正我就是反复地插着。
我估计那人的脑袋都快成蜂窝了,可是他却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反而两只树枝一样的手臂已经爬上了窗台。
我回身就抄起了那把椅子,准备一椅子把他打下去。
身后哗啦一声,我回身一看,门被撞开了,一个人僵硬地走了进来,两只手臂还笔直地前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