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员外面带微笑的调侃,听在胡绢子的耳朵里,却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
娶这么个儿媳妇,她可是出了十两银子的聘礼啊!
一个唱小曲儿的小贱人,哪里就值得了这个价?
可是奈何为了小儿子的前程,顾家的名声千万不能坏了。
她可没忘了她那心爱的长子,还是在这位徐老爷家的酒楼出的事。
她还为此赔上了二十两银子的酒菜钱,二十两啊!
就那么几个不起眼的菜肴,哪里就卖得了这么贵!
真是坑死她又心疼死她了。
她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却又没那个胆子冲着徐员外发作,只能赔着笑脸道:“那哪儿能啊!
文才这孩子,是个有分寸的,断不会在这大喜的日子,干那种糊涂事。”
话虽是这么说着,她却还是使了个眼色给相熟的妇人,让她去喜房那边盯着些。
这么多亲朋客人都在呢,可千万不能再让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这小儿子,可不能陪着丢这个人。
顾文才不糊涂?徐浩泽只要一想起他干的那蠢事,面色就是一沉。
本来今天该办喜事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回过身,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一抹倩影。
“徐老爷在找熟人?”
顾文翰微眯着双眼,看向身旁的徐员外。
这个老匹夫还想干嘛?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那双贼眼打的是什么主意。
“哈哈!
秀才公说笑了,熟人倒是没有,不过是看见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罢了。”
徐员外打着哈哈,坐到了上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