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秋萍,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保证。
“另外还有一些银票,你点一点吧。”
福柔郡主递给华裳。
华裳拿过来看了看,粗粗一加,有十万两左右,“母亲真是大手笔。”
真没想到母亲居然还有如此丰厚的银两,不禁调侃一句。
福柔郡主挑了挑眉,神情骄傲,“那是自然,我到底是郡主,父亲哥哥又一向疼我,所以自不可能亏待我。
虽说我从不与人为恶,却也知道后宅向来不是平静之地,虽然那时我与你父亲夫妻恩爱,却难保其他人不生妒忌之心,所以我早就多留了一份心思,将所有地契房契藏到了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离开王府时一并带了出来。”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眼里露出苦涩,“当然最重要的,我是想给你留一份安身立命的财富,却没想到差点失去了你,我……”
“母亲别难过,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一定会好好的,让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华裳抱住她,越发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占了人家这具身体,已经够她感恩的了,当然要完成原主生前的遗愿,替她出口恶气才行。
福柔郡主拭了下眼泪,笑道,“对,所以我应该高兴,这些都不是这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
她拿起一个长方形的印鉴,亮出底来给华裳看,“这个是我请雕刻大师专门为我雕刻的,我所有的庄子铺子等所产生的银息,都存进了宝通帐号,想要提取,必须有各方票据签字,最后有我的印鉴才行,否则是一分一钱银子都动不了的。”
“原来是这样,怪道我从来没见秋姨娘去过钱庄取钱,原来她是取不动。”
华裳忍不住笑,母亲的心眼也不少嘛,想想这些年,秋姨娘明知道有的是钱而拿不到手,该有多着急?
“那是自然,我这印鉴是用特殊的方法制作,任何人都模仿不了,所以秋姨娘她们也只是眼红罢了,什么都得不到。”
辛嬷嬷在旁笑道,“不然郡主也不会在这寺中一呆就是好几年,从来不担心府上的情况,也不担心自己的嫁妆,早在离开的时候,郡主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华裳佩服地道,“可不是吗,秋姨娘她们算计这么久,最后只得到了一些金银首饰,其他的只有眼红的份。”
“我也知道秋姨娘一直派人监视我,日子久了,难免出些差错,这些我原本也是给你留着的,只不过那时你年纪小,性子又弱,就算给了你,也早晚被人谋了去,所以我原本是计划着,到时候托你舅舅给你寻一门靠得住的亲事,把这些全都掌管起来,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福柔郡主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欣慰地说,“不过现在看到你有了主意,我自然很欢喜,现在就把这些交给你,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母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华裳脸色一沉,不高兴起来,听母亲这样说,好像在交代遗言似的,“虽说印鉴和房契地契都在母亲手里,可是那些铺子庄子里的人,却全都被秋姨娘给换过了,都是她的心腹,这些年她慢慢掌握了那些庄子铺子的收入,从中也捞了不少好处了,要夺回这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从没做过这些,没有母亲在旁提点怎么行。”
福柔郡主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这些就要交给你去做了,我如今瞧你脑子清楚了,说话也爽利了,一定能做到的,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去找你舅舅。”
华裳嘟着嘴,“母亲一口一个让我去找舅舅,好像我是舅舅的女儿一样,难道母亲就不想回府吗?”
福柔郡主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吗,恐怕是回不去了。”
华裳也知道她的心结,而且这件事光是母亲点头还是不够的,总要看看父亲的意思。
再者,要拿回那些庄子铺子的经营权,也必须好好谋划,步步为营才行。
“母亲说哪里话,我虽然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母亲,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华裳跪下来,仰头看着福柔郡主,目光盈盈,“母亲,你告诉我实话吧,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提起当年,福柔郡主的情绪显然不稳起来,躲避着华裳的目光,“当年……就是你知道的那样,华裳,别问,我不想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