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凝神思索这几个字,观天人,神照经,还是观天人神照,经?还是观,天人神照,经?
翻来覆去咀嚼这几个字,这几个字里蕴着这幅图的秘密,如今看起来,这观天人神照经不是什么武功秘笈。
他感觉极敏锐,常人可能感觉不到,他却能体会出,这幅画弥漫着一股庄严肃重,堂正浩大,绝非邪物。
难不成是自己方法不对?
观天人神照经,又是梵文写就,难道需在脑海中观想此图?这是密乘独特的修炼法门,他也有涉猎。
他想到就做,再细细看了一遍此图,放下后双手结印,合鼻定息,再次进入禅定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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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功夫倏的过去,他慢慢睁开眼,眉头紧锁。
委实古怪,这幅图竟无法观想,闭上眼,努力观想,眼前却一片黑暗,仿佛无尽的虚空。
寻常人若闭上眼睛,眼前是漆黑一片,他平时入定,闭上眼,眼前却一片光明,如沐浴在阳光下,乃心中明光点亮。
如今却变成了黑暗,好像禅定功夫一下废去,成了常人。
他放弃观想,又闭上眼睛,再次入定,很快眼前泛起光明,心神宁静祥和,舒畅无比,如往常入定一样无二。
他睁开眼睛,松了口气,如此看来,还是这幅图有古怪。
一时半会儿也急不得,他按捺急切焦躁之心,抚平心湖,恢复了宁静,把薄册子收了起来。
细雨停歇,太阳出来,阳光普照之下,万物格外清新明亮。
澄静寺的空气都是宁静的,周围鸟儿叽叽喳喳的清鸣,使这里虽清静,却不失生机。
他出了庙门往后走,后面二十几米的斜坡上有一处平地,竖了一座石塔,尖顶圆身,与他同高,直径一米,朴实无华。
他小心翼翼把檀木匣放到塔中,里面已经有了一只木匣。
放好后,他冲着石塔合什一礼,喃喃自语:“师父,大师,愿你们在西天极乐相逢,成为好友。”
然后,他转身离开,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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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热闹起来,炊烟袅袅,清新的空气中泛着青烟味儿,整个村子上方笼罩着轻烟,是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孩子们都跑出来,三三两两,追逐嬉闹,笑声清脆,故意往水湾里跑,踏着水,欢快不已。
不时有大人们高声吆喝,有的是唤孩子回家吃饭,有的是责骂他们胡闹,湿了衣裳。
大人小孩们见到李慕禅,都是合什一礼,神情恭敬。
当今皇帝崇佛,僧人在大衍朝地位甚高,李慕禅平时宁静从容,智珠在握,一派得道高僧的风范,在村里地位也极高。
李慕禅一一合什还礼,神情沉静,一言不发,脚下不停,一会儿回到了家,收起了沉静,露出笑容。
推门进去,便见花圃旁站着父亲李柱子,正背着双手,弯腰看着花圃里面,一脸心疼的模样。
“爹!”
他走过去,笑道:“花开花落皆是天意,何苦徒自伤心?”
他知道,父亲是心疼花朵被雨打落了。
李柱子转身一瞪眼睛:“小子,少来这一套,甭跟我讲这个!”
“好好,……大哥回来了吧?”
李慕禅笑道。
“嗯,前脚刚进门!”
李柱子点头,又望向地上的花瓣,一脸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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