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伽背脊一寒：“灵犀，你变了。”
“哥，开车吧。”
车子缓缓启动，叶灵犀看向窗外的视线飘忽起来。
每个人都会变，她也是。
以前是她太仁慈，总以为善良可以感化世界，现在她明白，善良会害死人。
善良，那是对善良仁慈的人，对于变态的魔鬼，她只能更冷酷。
过了会儿，她才开口：“小跃的手……恢复有几成把握？”
任伽安慰：“放心吧，我已经让我的老师出手，他是外科和骨科的权威，幸亏小跃还小，手指接上以后，只要保持一年的保护和修养，以后应该没事。”
灵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对了。”
任伽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问：“待会儿看完小跃，你还去看他吗？”
任伽一直都不敢提，自从陆腾被捞起来以后，因为后背受伤严重，已经加速了他的病情，整个后背都已经溃烂，他现在只能每天侧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了管子，一直都是陷入昏迷，没有醒来过。
每天灵犀都会去看陆腾，像是没事人似的，给他说话，给他擦拭身子，她也没问陆腾的情况，任伽就不提。
因为他知道，灵犀心里一直紧绷着弦，表面上看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这才是最可怕的，往往最厉害的海啸来临，都会经过最平静的海面。
任伽问完，小心翼翼地看着灵犀的脸色，可惜，灵犀依然是平静的样子：“会。”
过了一会儿，灵犀又开口：“哥，上次我提的，让你来公司帮我，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还是喜欢当医生。”
“哥，你骗得过别人，还能骗过我？你在国外那几年，是攻读加利福尼亚大学金融系博士生学位，至于为什么把业余爱好的医生职业当成了主页，恐怕和我这个妹妹有关系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任伽撇开视线，不敢与叶灵犀对视。
叶灵犀点点头：“我是听不懂，但我知道，陆俊生回国之前，也在加尼福尼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