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野林镇的少年们将小秋和芳芳团团围住,非要将事情弄个明白不可。
“肯定有诀窍。”
沈昊羡慕地大声说,“快说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
“昨天咱们一块练拳的时候,小秋哥还跟咱们差不多,怎么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
愣子慕飞黄在小秋身前身后摸来摸去,想找出奇特之处。
小秋一边躲一边笑,“哪来的诀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许多招式忽然就通了,心里越是什么都不想,拳法打得越顺。”
“那芳芳呢?”
沈昊对这种解释很不满意,“她昨天都没怎么练拳。”
“我昨天夜里在自己屋里练拳了。”
芳芳躲在小秋身后,红着脸小声说,虽然她是秦先生的女儿,可是从小家教甚严,跟学堂里的男孩子们极少有过接触,到现在还是会经常不好意思。
“不对不对,这肯定不是练出来的。”
二良沈休唯早饭没吃饱,对拳法的事情特别在意,“你们去了梅家,是不是他教给你俩什么诀窍了?”
“没有,梅传安最后就说了一句五个字的咒语,是……”
“别说,千万别说出口。”
少年们同时后退,愣子慕飞黄瞪大眼睛,“小秋哥,你还敢说咒语?张道士不是让你必须忘了吗?”
张灵生昨晚特意在卧室外面训斥小秋和芳芳,少年们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就五个字,哪能说忘就忘?再说,它也没什么坏处,起码我没觉出来,没准我能练成锻骨拳就是它的功劳。
芳芳,你觉得呢?”
“有可能,我不敢肯定。”
芳芳犹豫片刻又加上一句,“如果真是咒语的功效,就有点奇怪了……”
小秋刚想问奇怪在哪,张灵生推门进来,冷冷地看着少年们,“过两天有新人入住,你们既然早来几天,就别闲着,帮着收拾一下馆舍。”
少年们早就厌倦了馆舍里的无聊生活,听说有新人要来,都很兴奋,只有沈昊皱起眉头,觉得收拾馆舍这种活不应该由他来做。
张灵生分派工作,倒也没有重活,芳芳就留在书房继续整理书籍,其他人做的都是些擦擦抹抹的简单事情,小秋和大良沈休明被派去清理大门。
小秋差点要问张灵生,自己要是因此走出大门一步算不算违反昨晚刚制定的规矩,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已经大大得罪此人,实在没必要火上浇油。
半个时辰之后,小秋发现他将张灵生想得太好了,他被派到大门口其实是有原因的。
午时将至,小秋与沈休明快将大门擦完,镜湖村是个十分干净的地方,门上没有多少灰尘,就在这时,从村外走来一群人,引起两名少年的注意。
镜湖村的成年村民似乎全体出动了,总共四五百人,男女皆有,迈着大步,远远就能听到他们在愤慨地叫嚷,这与小秋印象中的彬彬有礼大相径庭。
村民很快走近,小秋看到了人群中的梅传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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