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魁说着递给王永才一支纸烟,自己却拿出烟袋,点上了一袋烟。
谁知刚吸了一口,便大声咳嗽起来。
王永才劝道:“这算啥丢人?都是眼前的几个爷们儿,谁还会笑话您不成?哥,您身体不好,这烟就别抽了。”
“兄弟,我,我没事,崇孝,给恁叔倒,倒碗水。”
汉魁咳嗽着吩咐道。
崇孝连忙去倒水,不一会儿就将茶水端了上来,笑着说道:“叔,您喝水,我没找到茶叶,就搁点红糖,您尝尝甜不,不甜再放些。”
“喝啥糖水,有碗白开水喝就行了。”
王永才双手接过水碗。
一看到水,他才感到自己着实有些口渴了,不管水热不热,先是抿了一口,随后感叹道,“唉,这叫啥事儿啊!
崇孝,你看这事,闹得鸡飞狗跳的,想起来就气人嘞!
你也知道,恁爹和我自幼要好,好不容易坐到一起,难免话多,谁知队长的一席话竟得罪了那么多人,结果俺俩反倒撞在枪口上了。”
“叔,事情都过去了,好歹没出啥大事,您也别放心上。”
崇孝笑着劝道。
王永才喝了两口水,突然自豪地说:“真打起来,咱也不怕,如今你们都长大了,谁还敢欺负咱,你也看到了,崇建、崇仁、崇义、崇礼、崇智、崇信、崇光、崇亮等十几个,不都站出来了嘛,幸亏队长识时务,要不然,指不定闹成啥样呐!”
“兄弟,这话你快别说了,崇高脾气不好,今晚他要是动手打了人,这事情岂能善罢甘休?”
汉魁慢悠悠说道。
王永才没听明白汉魁的意思,问道:“那又能怎样?”
“这不明摆着嘛,若打伤了人,崇高得蹲班房嘞,咱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又没啥深仇大恨,也犯不着打架。”
汉魁又进一步说道。
王永才又问:“哥,那要是他打伤了崇高呢?”
“那就更不得了,崇高这孩子气性大,吃不了这眼前亏的,那不得跟他们拼命,要是一股火压不住打死一个,咱们如何收场?崇高这辈子就算完了,秀梅可咋办呢?”
汉魁又接着说道。
王永才听了,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对对对,哥想得周全,这事就算了,咱新鞋不踩臭狗屎,迟早会有一顶绿帽子戴在他头上的,到时候……”
“兄弟啊,咱一码归一码,两码事可不能混为一谈。”
汉魁听了,立刻打断王永才的话,笑着说道,“他戴不戴绿帽子跟咱有啥关系?这话咱可不能乱说,如此乱说是糟践人嘞!
这几年,你也知道,除了他之外,他媳妇,他闺女,包括他儿子,都还是不错的,咱们嘴下积点德吧!”
“哥,有些事全村人谁不知道,就你不信,要不,你去问崇高好了。”
王永才激动地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