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因为变故,额前发丝有些凌乱,眼眶含泪,紧咬着下唇,身躯颤抖,小兔子一样的眼睛怯生生地望向时决明,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恻隐之心。
一点都不像演的。
“不必。”
“时决明带我去休息室。”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依旧波澜不惊,一道含着习以为常的娇纵意味。
裙子浸透了酒渍,黏黏糊糊地贴在肌肤上,岁晚虽然对现在这个非常不科学的场景感到恼怒,却也没什么心思顶着这副样子纠缠,即使心里对时决明代替她做决定有点不满,也只是耷拉着张脸朝时决明伸手。
“?”
时决明头上好像缓缓冒出了问号。
然后,迟疑地伸出手,搭在岁晚向上的手掌心上。
“?”
岁晚呆了一下,头顶真情实感地冒出问号。
双双疑惑对视半晌,岁晚忽然悟了什么,难以置信地开口:“你不给我你的外套吗?”
“你难道要让我顶着这一身红酒印,在这么多人面前,一路从这里走到休息室?你那老太太裹脚布一样的绅士礼仪都喂狗去了吗?”
宛城的大人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正在气头上的妻子怒骂,周围的人在怎么喜欢看热闹,也都纷纷找着借口离开,江晚晚出于攻略目的还想待着,却被另一个服务生一把子拖走。
时决明后知后觉脱下外套,岁晚没好气地接过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走向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