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就以这样一个谁都没能料到的方式上桌吃饭了。
山庄餐厅的桌子是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木长桌。
时老爷子坐在首座,时决明和岁晚坐在右手边,与时建初、许苑相对,剩余的时家亲系按辈分依次排开。
许苑与时建忠对了个眼色,他便拉着裴雁玲与许苑空开一个位置。
许苑扬起笑,朝着时逸然温声道:“逸然,来坐。”
时逸然本欲朝着对面走的步子猛地僵住,他闭上眼,不断深呼吸,胸膛剧烈起伏着。
时决明没有说话。
岁晚看他一眼,对着时逸然轻声道:“逸然,坐过去。”
时逸然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垂眸不搭理他的时决明,眼角都耷拉下去,显得无比悲伤。
这么多年的家宴,他一直都是坐在时决明旁边的。
时决明与岁晚结婚后,他就坐在了岁晚旁边。
他从来到时家后,就很喜欢这个哥哥,也一直依赖着时决明,他尽他所能的,不去做任何可能会惹时决明猜忌或不高兴的事情,从不过问公司的事情,大学学的专业也是艺术方向,完全避开了工商管理
时逸然长这么大,做得唯一忤逆时决明的事,就是时决明当初要分股份给他的时候,他一分没要。
当时的时逸然天真洋溢,眼底的情绪一眼就能看透:“反正哥也会给我打钱的吧。”
时决明被他那清澈的愚蠢给刺得沉默良久。
时逸然天真的笑容逐渐消失,变成天真的委屈:“好吧,哥不给我打钱也是应该的……我自己也能养活我自己。”
时决明满脸嘲讽:“靠你那三个月都不一定开张一次的破画吗?”
转头还是让孙秘书定期给时逸然打钱,再以时逸然的名义买了一支不会大涨但胜在稳定的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