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谢彰虽然细心,但并不啰嗦,而且他大多数时候在养病。
所以陆珈想到的是奸臣老爹陆阶。
小时候她喝汤,陆阶眼不错珠地盯着,怕她噎着。
她迈个门槛,脚还没抬出去,陆阶已经把她提溜了起来。
她不肯学做针线,他苦口婆心的讲道理,说好歹学着做个荷包扇套,不然不好找婆家。
她出个门,他得把丫鬟婆子,车夫护卫从上到下,挨个交代一遍。
说的都是车轱辘话,门口的狗看到他来都掉头就走。
直到后来变成奸臣,话才少了。
这个秦舟,平日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多说两个字好像都挺费劲,今日这也太细心了。
她把银票塞了一叠回去:“钱是你挣的,我怎么好意思全拿?你也去找个好大夫,把身子养好吧。
早日成个家,有了媳妇孩子,日子就有盼头了。”
虽然说真的是很想全收了,但羊毛薅狠了,羊也会死的。
留着他,下次没事儿就邀他去赌场逛逛。
沈轻舟被她先前的话噎得在鬼门关前直荡悠。
看到伸过来的银票,他接了下来。
陆珈想了想,又好奇道:“你轻轻松松就能赢下大把银子,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他一个大活人,竟然能够把自己饿得晕倒在大街上!
就算是因为有病,口味挑剔,那多赌几场,赢几笔钱,把病治好不好吗?
“出千也不是时时能得手的。”
沈轻舟看向不远处的何渠与唐钰,稍顿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