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善,村里的五保户、孤寡老人找她看病,她不仅不收费,还倒贴药钱。
林老医生给江灵钧测了测体温,三十九度一,又看了看他的舌头,说道“风寒型感冒,问题不大。”
夏垂文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往把房间里已经熄灭了的炭盆搬出去,换上一盆烧得正旺的,又给江灵钧加了一床被子。
一个半小时之后,点滴终于打完了,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二,江灵钧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两个保镖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纪守亮问道“林老医生,多少钱”
“给二十就行。”
林老医生说道。
二十
要知道现在去京城市医院看病,挂号费都不止二十。
就在中年保镖愣神的功夫,纪守亮已经利索地把钱付了。
夏垂文从橱柜里翻出来一个布袋,然后揭开橱柜旁边的米缸上的盖子,米缸里装的不是大米而是鸡蛋。
从养殖场买回来的那三十只母鸡平均每天能下十多个蛋,刨去自家吃掉的,还有卖给慧娟婶子的那一百个,还剩下小半缸子。
夏垂文打算再攒攒,等过年的时候给出事那天晚上帮过他忙的人家每家送上二十个。
他从米缸里数了五十个鸡蛋装好“麻烦您老大冷天的跑这一趟,自家养的鸡下的蛋,不值什么钱,你拿回去吃。”
担心林老医生拒绝,夏垂文直接把布袋子递给纪守亮“亮哥,再麻烦你送林老医生回去。”
“行。”
纪守亮接过布袋,搀起林老医生就往外走,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中午的时候,夏垂文去和两个保镖换班“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帮你们守着。”
“好,麻烦夏先生了。”
“不麻烦。”
夏垂文大概是猜到了江灵钧热的原因,不外乎千里迢迢地从国外赶回来,本就车马劳顿,他家老屋又是平房,保温效果差,赶上大雪,估计炭盆半夜就烧完了,着凉了也很正常。
他原本是为了江灵钧的安全考虑才留他在家里住一晚,没想到最后好心办了坏事。
不过,江灵钧体质差也是真的,要不然怎么两个保镖一点事都没有。
正想着,大概是觉得热了,只见床上的人蠕动了一番之后,
把脚伸出了被子。
夏垂文无奈地走过去,弯腰抓住江灵钧的脚踝,而后动作一顿。
一边是江灵钧白皙的脚丫子,一边是他干了几个月农活之后略有些粗糙的手,对比再鲜明不过。
他回过神,压下心底怪怪的感觉,嘀咕道“真娇气。”
迷迷糊糊中听见这话的江灵钧想黑脸没黑成,一股浓浓的困意袭上心头,脸在被子上蹭了蹭,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蓝猫凑上去,大脸贴在小脸上“喵。”
不烧了。
江灵钧伸手试图把它推开“我病着呢,一会儿传染给你。”
“喵。”
蓝猫舔了舔他的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