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关附近有一处土地庙,庙内早已荒废已久杂草丛生。
叶宇跟随王捕头进入庙中,随后在刘远山的引荐之下,叶宇这才拜见了新任知县杨政。
“你就是叶宇?”
三十余岁的杨政背负双手,饶有兴致的俯视着叶宇。
“小民正是!”
杨政先是打量了叶宇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开口道;“刘县尉可没少在本官面前提及你!
本官来清流县之前,对你可是略有耳闻!”
叶宇偷瞄了刘远山一眼,随后郑重施礼道:“能被大人记挂在心,小民惶恐!”
“虽孑然一身,却能白手起家;虽富甲一方,却能心存仁义,如此年轻的峻拔后生,本官想不记挂于心,也实属难事!
好了,今有公事在身,你暂且退在一旁,待本官闲暇之时,再与你续谈!”
杨政依旧一脸的平淡,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随后叶宇便知趣的退到了一旁,不过却没有就此离去。
他虽然对查案一窍不通,但是既然来了也该长长见识。
况且很多东西都是一法通则万法通,当年在军校里虽然没有深入涉猎案情分析与侦查得科目,但是也看过不少警匪影视剧。
叶宇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在漫无目的的环视着案发现场。
仵作向杨政与刘远山汇报死者情况,身后的书吏记述着检尸录。
虽然目前不知道死者身份信息,但是观其样貌应该是在十七八岁之间。
一身朴素的衣衫与手心厚厚的老茧,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的家境应该是平民百姓。
左臂的衣袖已经被扯了下来,黝黑的手臂肘上部位,显现一块铜钱大的黑色胎记。
叶宇看到这块胎记之时,瞳孔不由得微微放大,且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随后缓了缓神,又将目光落在男子的腹部。
此时的腹部衣物已被仵作掀开,叶宇在一旁清楚的看到已然泛黑的血痕。
随后尸体被衙役抬了出去,一干人等也跟着杨政悉数退了出去。
由于刘远山要与杨政到县衙办理交接程序,于是两人就先一步离开了土地庙。
当叶宇坐着轮椅出了土地庙时,突然迎面刮来一阵微风,这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道这深秋的冷风果然寒意袭人。
而就在他无意间垂目之时,却发现放在双膝的右手背上,飘落一片黄se的花瓣。
这让他感到一丝的意外,心道这荒凉的土地庙莫非有花卉。
可即便是有,如今深秋季节百花尽数凋零,又有什么花还会在此时绽放?
叶宇环顾四周寻找着花瓣的源处,最后在这院落的西边看到了一颗高大的灌木。
这棵灌木足有三四米高,叶宇自推着轮椅来到近前,观瞧了一阵却不知这灌木名字,于是拧眉问身后的佘侗诚道:“侗诚,这是……”
“哦,这是黄槐树,这个季节正是槐花绽放之时!”
“哦?槐树开槐花我只见过白色,却未曾见过黄se槐花……”
他在后世的孤儿院长大,只见过孤儿院里的白色槐花,因此对于槐花有黄se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佘侗诚随即抬起头,看着黄槐树接着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这槐树除了有黄、白两色外,听闻海外还有红色槐花!”
叶宇闻听却侧过脸来,颇为好奇的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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