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
我拿着一支沾着墨水的鹅毛笔在一张宣纸上,画着人像,并且还在提了一两行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捧脸看着画上的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秋蝉按按自己的脑袋特别无语地瞟了我一眼:
“不是秋蝉说您啊,您为什么要一直盯着自己所画人像犯花痴,真不明白哪里好看了。”
我听罢,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茶几前拿起一杯热气腾腾地茶水,刚要呷进口中,就听见这个小丫头看着我画的柴墨峰画像,说自己不知道廉耻,也不知道矜持。
我差点没有将口中的茶水喷到她的脸上。
强烈的咳嗽差点没有让自己魂归阴司,秋蝉见我脸色有些难看,于是止住自己的嘴,低着头。
“喂!
你家二娘子都快被呛死了,你还傻愣愣地在原地当石雕啊?”
秋蝉尴尬一笑,走到我的身边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背部:“可是啊,秋蝉说的是实话嘛,您喜欢人家就直接说。”
我抓起一个枕头打在秋蝉的肩膀上道: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个可恶的柴墨峰,也不可能看上别的男子,大不了我以后出家当姑子去。”
“吱呀”
一声,房间被于浅浅推开,她那双新月眼满含震惊地朝我扫射过来:“啊?不是吧,我没有听错吧,我们堂堂许家二娘子竟然想去出家当姑子啊。”
我扬起头:“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想去当姑子,切。”
于浅浅揉揉我的小胖脸,轻声笑道:
“难怪,画屏那个丫头会跟我说,你这个人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
她看着我挂在墙上的柴墨峰画像,轻笑道:
“哎呀呀,你画的是谁啊?小王爷吗?”
我抬起手揉揉自己这张红成屋檐下红色灯笼的脸,坚持否认自己才没有画柴墨峰,这画是自己随便画的男天仙,他有一个特别奇怪的名字叫福临门,还有一个兄弟叫五福。
于浅浅眨了眨新月眼,蹙着远山眉问我,哪里会有人叫福临门和五福那么奇怪的名字。
而且那么像两只小狗狗的名字。
呃,确实有些像两只小狗狗的名字,我尴尬地轻咳一声道:“于姐姐,你昨天不是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吗?是什么地方啊?。”
于浅浅轻笑道:“这个地方呢,在海底特别美,我们现在就出。”
不多时,我们俩人从热闹非凡的洛阳城内,施展法术瞬间来到与天连在一起望不到头,蔚蓝色的大海边,海风轻抚过我的脸庞,于浅浅牵着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大海,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两个小女孩想不开手牵手一起去跳海自尽的…的错觉?。
一阵海浪打湿我的裙子,双脚恍惚之间变成浅红色鱼尾,于浅浅拉住我的手,一头扎进海浪之中,向着海底游过去,就看见一群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小丑鱼,沙丁鱼等等成群结队的从头顶游过去。
我低头看见身下的珊瑚礁群五彩斑斓,一只白虎鲸朝着我们俩所在的地方游过来,我抬手触摸它的头,它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而是欢快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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