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这样,不报复么?”
男人压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就像最致命的毒药,她已经快溃不成军,失去心性。
她是可以报复,可这个男人是顾湛宇的舅舅,她怎么报复?再怎么疯狂也不能这样疯狂,走下去是无尽的深渊,回头还有救赎。
屋子里,像是换了地方,顾湛宇低低的压抑,很舒服吧……
她胸口一阵血淋淋,苦涩地呼吸都难以维续,几乎将嘴唇咬破,绯红的脸颊上肌肉紧绷得很难看。
“都不好受成这样了,还不肯,嗯?”
耳畔男人那张薄唇划过她的颈,她抖成了一朵花,手指娇软无力,想要推开这让人沉沦的攻占。
而男人沉暗的眸底,终于渐渐地失去耐性,像黑暗中逐渐透出冷酷棱角的野兽。
“想对你温柔的,硬要我用强?也行。”
低缓咬牙地言罢,他伸手就摁住她无骨的手腕,反扭到栏杆后面。
栏杆台面没有多宽,她坐在那里,被他稍微用力腰肢就会后仰。
这可是十五楼,云卿眩晕地遥望下面,夜还不深,马路上车水马龙犹如细细蚂蚁,寒风肆掠,足以把她不小心刮着坠下去。
“你别……别……”
别把她推下去了。
云卿不得不承受着他用力吻下来的薄唇……
一切都乱了,她知道此刻他无疑是最好的解药,而她硬扛下去,不知道药物会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
她刚硬的心化成一汪海,溺水般想要揪住一根浮木,大口呼吸,想要活命。
男人将她抱到露台的边沿,他腿那么长,一个玄身轻起,人已经高高伫立再狭窄的栏杆台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云卿死死的扶住,生怕掉下去,看一眼他的身形都忍不住尖叫,怕他掉下去。
然而下一秒,她是什么也没看清的,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抱下了露台。
也是露台,她禁不住回头看,已经到了隔壁,此时遥望过去,刚才呆过的露台那上面,白色的台面一圈浅浅的深痕,她不敢去猜那是什么。
身子还没立好,就被男人大手轻转着,他将她笼罩着,掰过她的小脸亲了一口,继续着刚才的非法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