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朗声道:“经常有人说朕是个傀儡,窝囊废,花架子,纸糊的,朕今天就发个威,让各位看看,朕到底是不是个病猫!”
她将手一挥,问秋雁回,“秋将军,按照秋家军平日训练兵士的标准,野外行军,该是强身健体,抽身保命的必备技能吧?”
秋雁回笑嘻嘻,“回陛下,正是。”
“好,今日就辛苦将军,将这些有眼无珠,看不懂黑白的老东西,替朕好好操练一番,朕不说停,不准停!”
“遵旨!”
这一道圣旨下来,殿上的老臣们慌了!
跑圈啊?
对于他们这些养尊处优数十年的老骨头来说,跑上几步路都要气喘吁吁,现在要他们按照野外行军的速度跑圈?
“陛下!
请收回成命!”
杜子腾扑通跪下。
“你们的眼睛,不能与朕看到一样的东西,又如何做朕的臣子?既然看不到,就该是生病了,生病了,就得治!”
沈醉招呼萧清辞,“要么,跟清清去廷尉府仔细检查一番,要么,跟秋秋去昭合金殿外强身健体,各位自己选。”
有人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臣有眼无珠,太宰大人今日朝服,的确是黑色的!”
“朕问你话了吗?”
沈醉不为所动,“商商,叫你的人请诸位大人下去吧!”
南白药气得吹胡子,跪在地上,腰杆子也蛮硬的,“皇上!
您如此虐待臣子,只怕人心不服!”
沈醉龙袍广袖一挥,“不服?不服,就跑到服!”
“皇上……!
臣不服——!
陛下,臣不服!”
南白药豁出去了,死赖着不起来,他的马仔们也不起来。
长长的一溜儿,就那么杵在地上,一副我就是不服你,你奈我何的模样。
的确,楚云城不开口,这些人的确并不怕沈醉。
“朕敬南大人德高望重,既然你不想跑,那么朕就帮帮你!”
沈醉不耐烦摆手,“抬出去,穿成一串!”
“是!”
于是,很快,昭合金殿外偌大的广场上,三四十号文武大臣,自愿跑得倒也还好,吭哧吭哧挪着步子,至于南白药等不想跑的,就被用绳子捆了手,穿成一长串,前面,秋雁回命人用了几十匹高头大马拖着,后面禁军举着长枪,谁敢不跑,扎屁股!
如此,浩浩荡荡,拖拖拉拉,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个把人累得腔子里快要喘出血来,队伍才渐渐停了下来。
立刻,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老爷们,东倒西歪,死成一堆。
沈醉嫌热,叫人用冷山玉碗镇了根牛奶冰棍儿,一面舔,一面溜达过去,莫名地有点让人想入非非。
“现在,朕再问一次,太宰大人今日穿的,到底是黑还是白?”
“黑色!
是黑色!”
杜子腾第一个跪下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