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瞧瞧,考的这是什么成绩,你们来州学是混日子的吗?”
聂崇礼黑着脸走进教舍,把成绩单重重地拍在讲台上,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季考成绩公布,丙级一班亮点明显,更多的则是黯淡。
丙级共有三个班,一百零八人,总排名前十名,一班有五人。
然而光鲜难掩黯淡。
一班整体落后其他两个班好大一截,尤其在及格线以下有十二人,占了全班人数的三分之一。
两极分化明显,可以说是骑着骆驼赶着鸡。
虽说官学对夫子的考核主要以考上举人数量为依据,但这样成绩,根本不利于一个班正常发展。
做为督正,聂崇礼决不会容忍出现这么多后进生。
“高朗、王启铭、郭怀笠······”
聂崇礼一点都不惯着,后十二名被挨个儿点名,站在讲台两侧。
“父母含辛茹苦,把你们送进州学,期盼你们再进一步,光耀门楣。
你们拿这样的成绩回馈双亲,脸不红、心不愧吗?”
“秀才和举人听起来都是功名,差距却如鸿沟。
州学这么好的环境和资源,正是你们跨过这一步的理想场所,可你们却······”
聂崇礼越说越激动,瞬间戒尺啪啪直响。
十二人忙承认错误,并保证以后努力学习,聂崇礼才收起戒尺,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从现在开始,全班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岁考若再考成这样,直接让家长领走,少在州学丢人现眼······”
聂崇礼发了一屯火,突然道:“谢书贤,你考了全级第一,确实可喜可贺,但你是斋长,得想办法把全班成绩都提高,不能闷下头一个人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