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符伊年的晚饭和午饭一样,还是一把挂面一颗鸡蛋半盒罐头。
夜晚来临,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甚至没有电视,符伊年找了新的床单被罩换上,锁好门窗,从书柜里找了本高中数学教材,关掉客厅和厨房的灯,转身钻进被窝里,接着床头台灯翻起原主的数学书。
符伊年在她原来的时空是参加过高考的,当时被省内的一所二本院校录取,只是临近开学时却现录取通知书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家里的户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证。
若只是三样证件中的一样或两样不见了,符伊年都能骗自己是出了意外,只要她去补办了证件就行了。
可是这三样同时不见,符伊年连自欺欺人都无法做到了——除了自家人还会有谁呢?
想不到吧,42o2年了,家长重男轻女到连女孩子读书的机会都要给毁掉。
最后的结局就是大吵一架,符伊年离家出走去打工赚钱准备复读,却因为耽误太多时间落了榜。
后来在同学家长的介绍下在殡仪馆做面容修复工作,美其名曰“入殓师”
。
时隔多年,甚至换了个时空,符伊年再次拿起高中课本,为参加恢复的第一次高考做准备——正式文件尚未下,可谁让她有了上帝视角?公平?不,这世界是没有绝对公平的。
不知道是原主身体的生物钟习惯,还是大病初愈精力不济,本来能毫无压力熬夜至凌晨的符伊年,在时针刚刚过“9”
时就开始呵欠连连,到后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困成这样,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效率,今天搞卫生整理客厅又很累,干脆先睡了吧。
符伊年自我催眠,抬手关掉台灯拉上被子,闭眼进入睡梦中。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现在是……和报纸摘要时间……”
符伊年用被子蒙住头依然无法阻止音乐声和播音声从窗外传进来,只好从被子下面钻出来,眯着眼睛瞅了眼窗台上闹钟的时间,长叹一声:才六点半啊!
难怪我的祖国越来越繁荣越来越富强,有这样一群勤劳勇敢、热爱生活、热爱工作的人民,怎么可能不崛起?
既然睡不着,符伊年干脆起身,毕竟今天还要整理两间卧室,工程量也不算小。
早饭是白粥。
昨天从楼下陈奶奶家换了一块煤球,热心的陈奶奶还给她传授了如何密封炉灶——炉灶有密封门,但是即便关上也不是十分严密,还是可以通一点风的,这样煤球就既不会灭但也不会燃烧得很快,下次做饭烧水的时候将密封门打开通气就行了。
符伊年甚至无师自通,接了一壶水放上去让它慢慢热着,需要大火烧开的时候再将密封门打开。
这白粥也是昨晚就淘好米装在双耳锅里放在炉灶上的,关了密封门用小火煮着,因为怕水少烧干锅,符伊年还特意多放了水,一晚上下来,竟然也咕嘟咕嘟冒了泡。
用小勺舀了几颗米粒上来尝了尝,唔,还有点夹生,下次可以少放点水。
将炉灶密封门打开一半,让火燃的大了些,接着从角落的咸菜坛子里捞出一块酱黄瓜,洗好切块。
这会儿功夫足够白粥彻底煮熟,盛一碗出来就着酱黄瓜吃掉。
新的一天,开始了。
符家一共两间卧室,一大一小,符志红夫妻俩住大的那间,原主住小的这间。
其实昨晚为了方便入住,符伊年已经简单地整理了这间卧室。
卧室不大,十平米左右,四方形。
一张单人床摆在窗下,床头靠墙,窗台上有一面四方镜、一盆仙人掌和一盆不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