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有何吩咐?”
萧玦沉吟片刻,“将礼单上的物件都折成银子,”
又补了句,“银票也行。”
小李子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殿,殿下?”
萧玦不欲多解释,“照做。”
“是。”
他们殿下做的决定,无人敢置喙。
翌日,天刚蒙蒙亮,东宫的车驾就到了侯府门口,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聘礼车队。
声势浩大,引得一众百姓围观。
靖远侯府除了后院的时鸢不知道情况,时文州一早就领着阖府上下在门口相迎。
萧玦下了马车,让众人起身,回头同随风交待了两句,随风点头,随即引着一众东宫卫将聘礼抬进府。
侯府众人皆非见识浅陋之人,可看到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聘礼车队,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永昌侯府在京中,也是钟钟鸣鼎食之家。
当年的靖远侯夫人,汝宁谢家的嫡女出嫁,嫁妆足足八十八抬,十里红妆,风光无限,至今令人津津乐道。
时文州征战沙场多年,浴血杀敌无数,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当年他自认为自己下的聘礼已经够多了,可与时鸢母亲的嫁妆一对比,就显得不够看了。
迎亲当日,还有人打趣他,让他入赘汝宁谢家……
这事儿至今还是时文州心里的一块疙瘩。
当然,这并未影响他和谢氏的感情。
时文州身后,赵氏侧身觑了眼进进出出的红木箱子,酸溜溜道:
“嫁入皇室就是好啊,这排场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我兰丫头出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