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叶轻蕴问方誉道:“严先生回哪儿了?”
方誉说:“听他助理话,后天他们就要回美国,大概这月下旬会再过来。
事先我订好了酒店,可严先生已经找好住处,说不用操心他”
叶轻蕴点了点头,忍着胃里的不适:“你做得对,不管他住不住,我们都要尽地主之谊”
,说着又看一眼谭柯宁道,“瞧你那脸色,才喝了多少,眼睛都红了。
既然严圣希的助理会把行程透露给我们,这顿酒没白喝”
谭柯宁说:“这酒店里不是有你的长包房?这里的管家出了名的周到,有什么事儿也好照顾你。
你今晚别再奔波了,就在这儿住下吧”
“你们一会儿把陈修先送回去,别回他父母那儿。
就回他现在的地儿,那个女孩子会照顾他”
,叶轻蕴吩咐道,但没说自己是走是留。
方誉扶着陈修出去了。
陈修起身只觉得天昏地转,适应了几秒才迈着蹒跚的步子离开。
谭柯宁叹一声:“说真的,爷们儿还顶不上公关部那群小姑娘。
好几次我带着她们出去应酬,一个倒下了另一个接着上,不把人喝倒了不算。
今晚要不是严圣希非要兴什么君子之约,来十个壮汉也让他横着回去”
叶轻蕴知道谭柯宁这是怕自己突然倒了,为吸引注意力,没话找话说。
于是也不接,只听他说。
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确实不早了,他脸色有些苍白地站起身来,说:“走吧,你也回家去”
“那你呢?”
叶轻蕴说:“我也回家,没跟小疙瘩打过招呼,她会不踏实”
在外面他很少叫许凉小名。
就像有件宝物,独自一人时才拿出来看看,是私有的,别人连伸着脖子偷窥一下都是罪过。
所以即使他修长的身材还是如平常安稳如山,表情一样平淡,但谭柯宁看出来,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这时候有人进来,是个熟脸,方誉的助理。
给叶轻蕴和谭柯宁送了醒酒药来,说刚才方秘书走得急了,让他跑一趟。
谭柯宁接过来,笑道:“今晚上方誉喝得最少,可到底是喝了。
要以前,处处周到,哪儿有马后炮的时候?”
叶轻蕴瞟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我送你回去”
“千万别,你司机肯定已经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