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不断有受伤的狱守被送了上来,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一群伤害我孩子的人,怎么会得到我的怜悯呢。
不过,我还是守住了我作为一名医生的操守,尽管是敌人,但是救他们才是这个世界大海贼的做法。
这样想着,估计我早就把我自己划到了海贼的阵营,明明是一直做着普通人的事情。
不断地连轴转,整个病房里面都是呻吟声,混杂着医生各种各样的需求声,我的耳边一开始是一种要爆炸一般的吵闹,接着我觉得自己耳鸣了,耳边都是回响,什么声音都会涌来,但是什么也听不清楚。
这样刚刚好,我就有足够的空间,处理手上的事情了。
也许别人看着我还是一脸冷静的在处理问题,但是我的心思其实早就飞走了。
就像机器一样,手上不停脚上不停地治疗。
终于,再没有伤员被送出来了,不是因为一切都结束了,而是整个事件已经发生到十分严重的地步了。
没有人有精力再将伤员送过来了。
我就像突然惊醒一般,对了,我要走了,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逐渐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没有继续观察伤员,渐渐直起一直弯着的腰,环视一周。
每个人都埋头在干着什么,伤员隐忍的脸,压抑的呻吟,医生紧张的汗水,干练的手法······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绕过病床,也绕过伤员,绕过医生,走出了病房的门,朝门外走去,朝事件中心走去,朝我的愿望走去。
这一瞬间,我抛弃了作为医生见死不救的耻辱,走向了我认为更重要的未来。
我想轻笑出声,为那种我一个人掌握了一整个秘密的感觉,为那种我一个人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情的感觉。
我脱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穿着自己的便服,想要走进整个事件的中心。
我看见,一群一群的人拦在路飞的面前,也看见站在路飞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看见白胡子沉着地发号施令,也看见战国元帅一环套一环的套路;我看见路飞一次一次从面前的难关突围,也看见白胡子一点点的耗费自己的力气;我看见路飞对卡普的请求,也看见卡普对路飞的恻隐;更看到艾斯安静地待在行邢台上,替别人不值,想要制止这一次战争。
我的艾斯啊,果然即使满身疮痍,却仍对身边之人保留了所有的善意与柔软。
在很多人看来,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没有人会想那是个小孩子,是一个有梦想有能力的小孩。
我没有想去责怪谁,因为在海贼的世界里,“海贼”
就是一趟堵上性命的旅程,这是他自己说的。
而我现在就是尾田先生说的“冒险的反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