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线,易拉罐,破碎的铝锣锅……
风箱呜呜响着,炉子里的火苗呼呼地升起,将大铁碗烧得通红,放进去的东西一会儿就化成了铝水。
男人转过身来,拿起地上的长铁铲,伸到大铁碗底下耙了耙,耙出一堆灰渣。
然后回过身,小心翼翼打开铁盒,小心翼翼取下铝脸盆和短圆木棍,查看一番,轻轻吹了吹,又小心翼翼关上铁盒,小心翼翼卡紧了,再将它斜着放在一个木块上。
“不用摇了。”
女子听了,停下风箱,伸手擦着汗。
男人又用长铁铲耙了耙,耙出一些灰渣,又将铝水面上整个耙了一遍,铝水表面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不过很快又暗淡下来,那表面好似结了一层厚厚的皮。
男人看了看铝水,拿弯嘴大铁钳夹起铁碗,对着铁盒的圆孔将铝水倒了进去。
眼见里面的铝水满了,男人将大铁碗放回炉上,女子又呜呜地摇起风箱来。
过了没多久,男人用铁铲扒开盒中细沙,顿时一阵白汽升起,原本黑褐色的细沙,如今变得发白了。
他用弯嘴钳伸入沙中搅了搅,夹出一个白晃晃、崭新的铝脸盆!
“哇!
!
!”
围观的人不由得惊叹起来,的确,他们年纪大的也有七八十岁,从未见过如此技艺高超之人!
男人等脸盆凉了,用小钢锯锯去铝水入口处多余部分的铝块,又用锉刀和砂纸将里里外外粗糙的地方全都打磨得光滑铮亮。
“师秦,给我也做一个!”
“师秦!
我先来的!”
一时间,人群里更加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