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赶了过去。
半路上,蓝水蝶又打来电话,说已经坐上出租车了,要赶往医大二院,周景不敢怠慢,直接开过去,抢先赶到医院,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却见一辆出租车急切地驶来,停在身边,车门推开,蓝水蝶身穿黑色吊带裙,抱着孩出来,她出门时太匆忙,没有化妆,满脸焦虑之色。
周景上前几步,伸手在小家伙额头上摸了一下,也有些吃惊,皱眉道:“怎么烧得这样厉害?”
蓝水蝶又急又怕,摇头道:“不清楚,可能是昨晚被没盖严,孩烧了!”
周景叹了口气,拉着孩的小手,把他抱起,皱眉道:“蓝姐,你怎么会这样粗心!”
蓝水蝶泫然欲泣,带着哭腔道:“不清楚,昨晚还好好的,今早愈厉害了,吓得我都哭了好一阵。”
“没事儿,别担心,打上吊瓶就好了!”
周景安慰几句,就背着孩,一路小跑,向前奔去。
蓝水蝶急急地跟在后面,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忧,没有注意脚下情况,一个踉跄,竟然险些跌倒,她身虽勉强站住了,纤细的鞋跟却松动了,没走出几步,已然掉落,弄得她很是难堪,可此时已然顾不得太多,只好把鞋跟取下,放到包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周景进了医院。
到前面挂号,却现医院里病人很多,已然列出几条长龙,两人带着孩,站在后面,望着前边人头攒动,很是着急,周景忽然记得,这家医院曾经来过,和医院的曹院长也联系过,就是不清楚,他是否还在医院上班,就翻出手机的通讯录,找到电话,打了过去,说明情况。
曹院长很是热心,当即帮助协调,两人很快办好,赶到急诊室,由大夫诊治,现有了炎症,要先打消炎针,再挂吊瓶,忙了好一会儿,终于去了点滴室,成功地挂上吊瓶,小家伙虽然感觉很疼,还掉了几滴眼泪,但相对而言,还算坚强,没过多久,就躺在蓝水蝶怀里睡了。
蓝水蝶如释重负,叹了口气,转过身,望着旁边的周景,低声道:“总算没事儿了,小景,你要是有别的事情,就先去处理吧,这边我自己就行了!”
周景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晚点要回青阳,去看老爸老妈。”
蓝水蝶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这样吧,你去外边,买袋面包吧,忙了一上午,都没吃东西,现在饿得厉害。”
“好的!”
周景起身离开点滴室,去了医院外边,想买盒饭,又觉得医院那种公众地方,用餐似乎不妥,就在路边店里买了饺,在回来的路上,还买了两瓶矿泉水,装进塑料袋,带了回来,再次进了点滴室,却现蓝水蝶坐在长椅上,眯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
周景清楚,她带孩很是辛苦,也极为同情,就走了过去,把塑料袋递过去,轻声道:“蓝姐,把孩给我,你先简单吃点吧!”
“好,小心点!”
蓝水蝶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孩交到周景怀里,随即伸手拢了秀,接过食物,转身去了门外,站到楼道靠近窗边的位置,简单地把饺吃下,喝了矿泉水。
蓝水蝶再次回到点滴室坐下,就将那只掉了跟的皮鞋除下,放到旁边,很是头痛地道:“给延年打了电话,可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他这个做父亲的,真让人生气!”
周景不好说别的,就笑着劝道:“毕竟是一县之长么,肯定忙的。”
蓝水蝶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半晌,才说:“就是孩刚刚出生的时候,还算上心,三天两头地往省城跑,可孩稍稍大了些,就又不行了,从两周见一次,到两个月都看不到人影!”
周景无奈,只能继续劝道:“蓝姐,你不要多想,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不过是工作忙,没时间罢了,王县长这个年纪,走到这个位置上,也很不容易,现在正是爬坡的时候,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才能获得上上下下,和那些同事的认可,如果分心,就很容易会误事!”
“唉,你说的也是!”
蓝水蝶苦笑了一下,把头转向旁边,望着点滴室里的景象,暗暗地愁,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看了下号码,见是王延年打来的,就轻吁了口气,摸着手机去了旁边,小声地说了起来,周景转过身,望着她那消瘦的身影,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