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本来就很好。”
苏明朗白了他一眼。
座位上的裴琅低下头抿了一口茶,眼中却闪过深思。
正有些沉默着,便听得一声爽朗洪亮的笑声:“哈哈,诸位,来的迟了!”
那小山似的身影,不是沈信又是谁,紧跟在沈信身后的,就是沈丘。
见这重头人物都来了,各位官僚便纷纷与他打招呼,沈信同周王几个行过礼,便入席就坐。
他和沈丘也是错过了方才那场好戏,否则就算沈信不出手,沈丘才不管会不会怜香惜玉,肯定让江晓萱吃不了兜着走。
沈信过后,离王三人,太子三人也相继到了。
太子身子孱弱,太子妃倒是生的大气端庄,沈妙瞧了太子妃一眼,目光动容。
这太子妃身后有丞相娘家,本是太子借着太子妃娘家势力稳固地位,后来太子妃有孕,文惠帝怕太子身子病重,反倒便宜了太子妃一家外戚专权,竟是生生使了手段让太子妃小产。
太子妃对太子情深意重,哪知道夫君对自己的骨肉都能痛下杀手,又怕告诉娘家为娘家惹来灾祸,后来郁郁而终。
太子妃死后三年,丞相府得知真相,想要为女儿报仇,最后却是投靠了傅修仪……
沈妙看着自己面前的杯盏,傅家人各个都心狠手辣,傅家男儿皆是负心薄幸,她和太子妃想来并无不同,都是江山权谋下的牺牲品,一颗无辜的弃子。
如今,她要做执棋的人,谁想要来下棋,谁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太子妃落座后,原先出嫁前的好友便纷纷与她说笑。
男眷那边,豫亲王也到了。
豫亲王一到,女眷席上的人皆是有些沉默,尤其是那些少女,更是吓得面色苍白。
往年的回朝宴,豫亲王都是不会参加的,这么多年,他对朝中事物完全不放在眼中,也因此,生性多疑的文惠帝才会对这个弟弟格外宽容。
这其中固然有豫亲王年轻时候舍命相护的功劳,可要不是豫亲王这么多年都安安分分的不插手朝中事物,只怕就算再大的救命之恩,也抵不过文惠帝的疑心,毕竟当初文惠帝的兄弟,可都是尽数死于他手。
历来不参与回朝宴的豫亲王突然出现,让女眷们不安,男眷们疑惑,几位皇子却是笑的心知肚明。
那座位上与太子妃交好的妇人便道:“也不知亲王殿下怎么会出现?”
话中都是试探之意。
太子妃自然是知道其中原因的,扬起唇角,笑道:“王叔这么多年鳏身一人,也该是时候找个人伺候他的生活了。”
此话一出,女眷们都是惊疑不定。
难不成豫亲王要选王妃了不成?可是成为豫亲王妃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此刻,少女们的身子都不由得瑟缩了一些。
“敢问太子妃,”
那夫人笑着问道:“不知是哪位小姐有此福气呢?”
太子妃却不肯说了,只是摇头笑道:“待会儿便知道了。”
因着太子妃的这番话,女眷们陷入了一片僵局,众人都有些害怕。
那豫亲王妃的名头就像是催命符,睡得了,无非是死得更快些,哪里算得上什么好事呢……
冯安宁凑近沈妙,问:“你猜,那豫亲王妃究竟是谁?”
沈妙道:“我猜不着。”
“你真没意思。”
冯安宁撇了撇嘴。
另一边的沈清却是紧紧抓着衣角,看到豫亲王的一刹那,她的脑中铺天盖地想起的都是那一夜豫亲王对她的万般折磨手段,若非任婉云死死掐着她,沈清只怕是要大声尖叫出来。
“莫怕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