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挲与各国将领齐齐坐在大殿中,看着坐在上位的国师与君主,举起酒杯笑着开口。
“恭喜君主,国师除去心头大患。”
其他人也纷纷举杯,连忙应和。
乌吐克面容平静,手中拿着佛珠,丝毫不见昨日的疯狂,他微微颔,端起热茶浅呷一口。
今日殿中人都是自己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参与了那场困杀,谁的手都洗不干净。
他毫无顾忌的开口,“那日围剿,阿坦勒与昭冥司十八位狱主都未曾现身,他们可是不小的威胁,如若知道我们害死了他们少主,定会前来寻仇,诸位怎么看?”
今日便是来商讨少主余下的势力该怎么处理。
他不想以后再有人来他面前提起摩那娄诘几个字,索性现在一块儿收拾了。
从此他便可以安心的重修他的修行,他一定会再一次推开那扇大门。
他去尝遍佛门八苦,世尊是不是就原谅他了?
摩那娄严看了一眼乌吐克,笑着开口,“听闻狱主与阿坦勒早已离开王庭,未必知道此事。”
乌吐克淡笑一声,“早晚会知道的。”
蒙挲眼眸转了转,这几天他春风得意许久,早已被摩那娄诘的死冲昏了头,自信开口,“这有何难,本王这就带人将大漠翻一遍,将那群乱臣贼子找出来处死,也好让国师与君主安心。”
乌吐克满意的点点头,“如若王子真将人找出,那曼嘉国国主之位便是你的了。”
蒙挲眼睛一亮,目光炽热的盯着乌吐克,“国师此话当真?”
“当真。”
摩那娄严看他一眼,眯了眯眼睛,国师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蒙挲顿时朝着上位一拜,提着长刀走出大殿,“国师就静候佳音吧。”
等人走后,摩那娄严看着细数着佛珠的人,沉声开口,“几日后,三十六国国主一到,定会趁机分裂,各自为政,国师可有办法压住他们?”
乌吐克双目幽深,带着些许冷笑,“他们不敢,少主的兵符如今在你手里,我的兵马与刚刚那些人的兵马到时候会将王宫围住,轻举妄动者,便将他换下来,毕竟不只有一个蒙挲。”
谁不想当一国之主呢?
摩那娄严哈哈大笑起来,音色雄浑,“到时候寡人便请国师看一出精彩绝伦的戏。”
王庭长街,十里白服,悲声震天,大雪将街边点的高香覆盖,顿时只余几缕青烟。
乌藉看着跪在街边干嚎的人,抿了抿唇,将头顶的围帽压低。
君主下令,每人每天必须出来为少主哭丧,至少两个时辰,哭够七日为止,才造就了现在这种局面。
什么破命令,一点真心实意都没有。
他绕过几个巷子,来到赌场后院,刚进去,白光一闪,一把冷剑便架在他的脖子上。
“本大人都认不出了?”
乌藉一下将围帽摘掉,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嗓音嘶哑。
暗卫一愣,回过神来后收了剑,随后朝他弯腰行礼。
乌藉摆摆手,唇色苍白无比,目光却依旧冷厉十足,“将阿坦勒将军请来,我要见他。”
“是!”
乌藉进了房间,瞬间失了力,跪倒在地,全身多处渗出血来,他抹了一下嘴角,扶着墙走到椅子上坐下。
他在雪地里埋了两天两夜,无限次的接近死亡,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他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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