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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得朱贵先回报知,李衍派遣阮小七以及几个小头目棹船去酒店迎接杨林和皇甫端等人。
朱贵、朱富、邓飞、杜迁陪同杨林、皇甫端包括皇甫端的妻儿以及刘慧娘都到金沙滩岸下船,然后在鼓乐中乘马坐轿迎上寨来。
到得关下,李衍亲自领着王伦、宋万、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广慧、山士奇、竺敬、卞祥、裴宣、孟康等十一个头领,给杨林和皇甫端等人摆了接风酒。
共饮几碗过后,李衍左手抓着杨林的手腕、右手抓着皇甫端的手腕,大笑道:“今日得杨林兄弟和皇甫端兄弟加入我梁山泊,我梁山泊兴旺指日可待!”
“杨林兄弟,小弟可等你多时了!”
“杨林兄弟,你我且再吃上一碗!
“杨林兄弟,跟兄弟讲讲你在彰德府的风光!”
“……”
宋万等好汉对于皇甫端这个兽医并不看重,相反他们很喜欢杨林这个能说会道的江湖人,不过因为李衍很是看重皇甫端,他们也不敢怠慢皇甫端!
“皇甫端兄弟,听说你带来了一匹汗血宝马,牵来让我们耍耍撒!”
“皇甫端兄弟,你那匹汗血宝马叫什么名堂?”
“不知皇甫端兄弟从何处得到的这匹汗血宝马?”
“……”
武人爱马,不亚于爱兵器,一匹好马在关键的时候,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不说旁人,就说邓飞。
如果邓飞能有一匹好马,在纵马去救索的时候,就不会因为马不行而被石宝一刀砍做两段了。
更何况,有伯乐之称的皇甫端,还说这是一匹汗血宝马!
试问,他们这些爱马如命的武人能不动心吗?
见众人全都追问皇甫端的宝马,李衍眼睛一瞪,道:“皇甫端兄弟的宝马永远都是皇甫端兄弟的,你们不许打它的主意!”
,然后李衍看向皇甫端又保证道:“兄弟但请放心,只要有我李衍一日,你的宝马定不会属于旁人!”
听李衍这么一说,宋万等人无不面带尴尬的一缩头,不敢再惦记皇甫端的汗血宝马了!
听出了李衍对他的维护,又想到朱富此前说过李衍很重视他,皇甫端心下一松,同时对逼他上梁山的李衍稍稍有了一点好感!
皇甫端虽然算不得一个太聪明的人,但也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作为一个真正懂马的人,皇甫端并不想他的这匹汗血宝马永远没有上战场的机会!
因此,皇甫端冲李衍一拜到地,然后道:“不久前小人去了一趟太行山,在山脚下,小人看到它居然被套着嚼子拉一辆盐车翻越太行山,当时,它的蹄子都快磨烂了,身上被拉套勒出了深深的血痕,浑身躺着血汗,我当即就将它买下,听它的原主人说,它的母亲是他家马厩里一匹特别健壮的五色母马,有一日母马跳出马厩跟一匹极为高大神骏的野马跑了,几日后,母马回来,不久就生下了它,它从生下来开始,就特别暴躁,而且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原主人被它踢断了腿,一气之气就强行给他套上嚼子,让它拉最重的盐车,想要用这种方法将它驯服。”
皇甫端蔑视的一笑,又道:“如果这样就能驯服它,它就不是汗血宝马了……它从未屈服过,至今为止,无一人骑过它!”
说到这里,皇甫端冲宋万等人一抱拳,道:“小人不是武人,所以并不需要宝马,诸位好汉谁能骑上它,就将它牵走吧。”
李衍刚想说话,皇甫端就冲李衍一拱手,道:“哥哥爱护小人的心意小人明白,但真正的千里马是没有养在马厩里的,它们属于战场!”
听皇甫端这么说,李衍也就不再言语,任由皇甫端去将那匹汗血宝马牵过来。
不一会,皇甫端就牵来了一匹高大的青白杂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