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一头野兽
被无害的能量场顺毛可以,被金丝入侵地盘不行。
司诺城突然扎那么一下,跟在老虎头上挠痒有什么区别
可遗憾的是,它再悍再凶,也只能像电流沿着电线运输似的,绕着金丝在“三角形”
里横冲直撞地打转,一副困兽的模样。
见状,祁辛黎诧异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司诺城答道“失控的野兽不会带脑子,我只要把丝线编织成传导力量的人体经络,它就不会起疑,只会绕着经络跑死。”
果然,没多久拉基便喘着粗气睁开眼,跟跑完马拉松似的满头大汗“我我见自己在奔跑有银色的鬃毛和羽翼,还有三条很长的、很锋利的尾巴”
几分钟时间,拉基觉得犹如度过了冗长又压抑的千年。
他的身体里像是装了一个盛满怒气的灵魂,它在咆哮在长啸,正极力地向他提醒着什么。
可惜,他不懂。
“我四肢着地,饱含愤怒,在往一个方向冲杀。”
拉基脸色苍白“地上全是血,死了很多说不出名字的野兽和造型奇怪的人,我从草原跃入苍穹你们能想象吗我就那么呼啦一下,跳到天上去了”
“然后”
拉基闭上眼,“有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身体。”
银灰色的力量陡然狂暴起来,拉基深呼吸、吐气,反复三次才平复了心情“我好像被那只
手捏爆了。”
“死去的那一秒,特别愤怒,愤怒到极点。”
拉基稳住情绪,“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被欺骗暗算了才死的,怨气特别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银灰色的气场渐渐趋于稳定。
它像只受尽委屈的大猫,正安静地趴在角落里舔舐伤口,散发着“美强惨”
的气息。
“它总算安静了。”
拉基松了口气,慢慢进入了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人的能量场渐渐融合,磁场的振动频率越来越高。
它就像是人眼不见的红外线、人耳听不见的声波,一层层往外传递,蓦地荡开飞雪降落的轨迹,忽地抖落树梢上的积雪,再振起几缕细碎的尘埃,扩展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多时,刺骨的寒风消失了,魔窟的鬼哭没了声。
纷扬的大雪化作细雪,就连温度也上升了几分。
能量共振,磁场契合。
生机在复苏,死亡在撤离。
隔壁营帐的纪斯缓缓睁开眼,就在刚刚一刹那,他听见了种子破土而出的欢呼和喜悦
唇角轻勾,纪斯一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目养神,一边估算着提前离开的时间。
能量共振之后,他们再不走,怕是要走不了了。
与此同时,军营的几个营帐里不禁飘出了细碎的私语声。
“我是发烧了吗怎么会觉得热”
沈云霆摸上自己的额头,入手的温度却很正常。
他从睡袋里起身,没忍住揉起了骨头的关节处,只觉痒得厉害。
另一处,江梓楹冷汗涔涔地惊醒,骤然听见玻璃杯“噼啪”
落地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