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女人骤然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地看向少年:
“小女子乙雅安,谢恩公搭救之恩。”
泪水滑落之间就要跪下,却是被朱琳泽一把扶住,“雅安姐,同是天涯沦落人,救你就是救我自己,就像你们救那些女娃娃一样。”
乙雅安咬着嘴唇,鲜血从口中溢出,她极力的控制着不哭出声来,可此时视线已经模糊。
朱琳泽转过身,环视众人,声音不高却带着无边的威严:
“在下朱琳泽,下面的话,我说,你们听,不要发出大的动静,因为甲板上面还住着虎视眈眈的豺狼。”
西班牙人怎么还没动静,难道是猜到了日本人的行为而故意放纵……朱泽琳瞟了眼楼板,心中带着疑惑,可还是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这个我理解也能接受,但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反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今天抓走保护我们的义士,凌辱为我们挡灾的姐妹,如果不反抗,明天又有谁会来保护我们,又有谁来为我们挡灾?
反抗可能会死,可不反抗会生不如死,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为何不干他娘的!”
当兵的,尤其是特种兵总是满嘴脏话,在地狱般的训练和惨烈的战斗中更是如此,可这话糙理不糙的言语却犹如暮鼓晨钟,让那些明哲保身的人心中一颤,麻木而绝望的眼神也慢慢清明起来。
就在这时,却听到楼梯上的封口传来敲击声,接着响起沉闷的西班牙语:
“吉弘,下面如何了,刚才怎么有打斗声?”
众人汗毛倒竖,顿时屏住了呼吸,张顺慈忙推开众人,连滚带爬得快速来到楼梯口。
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高大健硕如黑塔的汉子双手死扣住封板下面的把手,怒目圆瞪,犹如门神。
而他安排的几个去堵住封口的亲信却是守在了楼梯下面,因为四米长的楼梯,那黑塔就占了一半。
张顺慈讪讪一笑,随即目光盯着顶层的甲板,学着倭人头领那生硬的语气,用西班牙语喊道:
“大人,没事,几个华人想闹事,已经被无畏的日本武士制服。”
“要不要把他们吊到桅杆上晾起来?”
“不,不用,闹事的已被打得屎尿横流,押上去会弄脏上层的甲板。”
“哈哈,吉弘,干的不错,管好这些华人,到阿卡普尔科,我为你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