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看他
不对,我好像就是故意看他
不对,我到底为什么要故意去看他
但没一会儿,楚喻就没多的心思了,身上的热感一阵一阵翻上来,他又恹恹地趴回课桌上,瞥见指甲长长了一点,又该剪了。
第二节是英语课。
楚喻睡不着,全身低热,脑子昏昏沉沉,吃糖看漫画书都没心情,只手里捏着个水果糖转来碾去地出神。
英语老师进来,环视一圈,故意问了句,“人到齐的吧”
有人悄悄往楚喻的位置看。
王荔琳放下教案,照例用英语打完招呼,之后就开始上课。
她三十几岁,穿办公室套装,头盘得规整,走知性路线。
“这道题,上学期期末出过类似的题型。
说起来,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详细分析了你们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分数,现了不少问题。
特别是有些同学,以一己之力,拖下班级平均分。”
才接手高二a班时,王荔琳眉就是一皱,她不爱带这种富家子弟和尖子生作堆的班,要不是嘉宁私立工资奖金给的高,她从心里就看不惯这种学校的学生。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蛀虫以为家里有钱,自己也能一辈子有钱我在这学校教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学生,兄弟反目被逐出家门、家道中落负债累累的事情,又不是没见过”
楚喻听了一耳朵,心道,这位英语老师这样的,他倒也见过不少。
下一秒,“啪”
的一声,一截粉笔就砸到了楚喻的手臂上,留下一团粉笔灰。
“安心睡觉的楚喻同学,你说说,这道题选什么”
楚喻根本就没睡,他站起来,快扫了一眼投影幕布上的题干和选项,“选d。”
他成绩渣,但来嘉宁之前,小学初中都是念的国际学校,什么都不行,就英文好。
说完答案,他就准备坐下,没想到王荔琳冷嘲,“有些人确实好命,成绩一塌糊涂,上课被抽问,还有人给递答案。”
楚喻声音没什么力气,他尊重老师,但也没准备被白冤枉,“老师,没人给我递答案,他们就是想,估计也没来得及。”
比如章月山。
被反驳,王荔琳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突然,她又从黑板槽里拿出一根完整粉笔,折成三段,砸向楚喻。
楚喻没躲,因为他现,这粉笔是越过他,砸向他后桌的。
“有的同学,以为自己高一成绩好,就骄傲了,膨胀了,看不清自己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上课睡觉,学习不认真等高三成绩扶都扶不起来了,别哭着后悔像这种,我见得多”
楚喻眨眨眼,配合全班同学的动作,也回头去看,现他后桌竟然在睡觉
估计是被吵醒,陆时眉目有点冷。
“楚喻,陆时,要睡觉就都给我站出去”
陆时无所谓,神情都没丝波动,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