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认真学了大半个月,确定这真不是学过的。
捞过扔旁边的手机,楚喻顺手查了查,现这词词牌是《西江月慢》,没收录进课本。
换了剩下的纸上写的词,挨着搜了搜,现词作者不同,但词牌一样,都是《西江月慢》。
这可能是陆时的小爱好,或者单纯是刷题时练练字?
没再关注这个,楚喻拔下插头,把吹风机的线缠好,开了一局游戏,边打边等陆时。
不过没打两分钟,楚喻就犯困了,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卷,开始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催眠。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他妈妈不在家,哥哥姐姐都在国外读寄宿学校,一年回来不了几次。
每次关灯之后,他就紧紧闭着眼睛,但还是会害怕地睡不着。
慢慢地,楚喻就学会了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催眠。
正当他小声碎碎念讲故事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楚喻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往门口一瞥,就现那里站着个人。
陆时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灰色t恤,饶有兴致地道,“小乌龟布奇听说了这件事,赶紧出门,爬上了一座山?”
他嗓音轻轻哑哑的,很好听,尾音还勾着一点笑,让人听着,耳朵莫名麻。
楚喻现自己暴露了,演技瞬间攀上巅峰,一脸纯然的疑惑,“你在说什么?什么小乌龟?”
陆时也没拆穿他。
在床的另一边躺下,陆时关上灯,“困了?睡觉吧。”
楚喻好气啊——
我听出来了!
他肯定在笑我!
正当他羞愤地想悄悄咬枕头时,陆时的手指伸过来,碰了碰他的唇角,“要吗?”
楚喻气呼呼地张嘴,咬住了陆时的指尖。
第二天早上,楚喻起晚了。
从床上坐起来时,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再看时间,十点了。
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楚喻望着天花板,了三秒的呆,决定先给章月山信息,问问情况。
章月山回话回得快,问楚喻病好些没。
又问了才知道,祝知非已经帮他请了假,理由是淋了雨感冒烧,去医院了,来不了。
楚喻瞬间淡定,扔开手机,又舒服地睡了个回笼觉,才慢吞吞地起床。
拉开窗帘,楚喻被外面的光刺了眼。
陆时卧室的窗户没对大街,而是对着青川路后面的小巷子,没那么吵人。
关上窗户,更是听不见喧喧闹闹的噪音。
伸了个懒腰,楚喻心情美好地哼了两句歌,视线突然一定——
我日,楼下那个不是陆时吗?
狭窄的小巷子,陆时手插在口袋里,正跟人说着什么。
对面站着好几个人,楚喻仔细看,现还是熟人——曾经遇见过的那几个花臂哥。
花臂哥明显很忌惮陆时,站了起码有两三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