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只有你一个舅舅。”
“确实,除了我以外,没有别的人会愿意帮你。”
方微善手掌拍了两下沙椅的扶手,沉吟许久,才终于道,“好,我帮你”
陆时也放松下来,朝方微善道,“那就,合作愉快。”
听见门响,楚喻才从睡梦里醒过来。
闭着眼睛,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找陆时在哪里。
等手被陆时握住,楚喻迷糊睁眼,“你出门了”
因为一直裹在被窝里,楚喻的手很暖。
陆时握着他的手指,又忍不住揉捏他的指节,不舍得放开。
“嗯,去见了方微善。”
楚喻半撑起身,伸手去脱陆时的外套,“春困好时节,错过可就没有了。
上来上来,再陪我躺躺,好不容易周末不用上课,能开心睡个懒觉。”
陆时没拒绝。
等陆时躺好,楚喻就先一步趴到了陆时怀里。
他打了个哈欠,贴着陆时的胸口,“顺利吗方微善有没有答应合作”
陆时把人抱好,下巴蹭过楚喻的顶,“答应了。”
楚喻在陆时怀里昏昏欲睡,勉强撑起精神,“你怎么说服他的”
“我只是告诉他,在暗处动手,想置方薇云于死地的是陆绍褚。”
“卧槽。”
楚喻瞌睡全跑没了。
他抬起脑袋,看陆时,立刻就理清楚了其中关窍。
先,没人知道站在暗处算计的是陆时。
在不清楚到底是谁动的手的情况下,陆老爷子,陆绍褚,伊蕊丝,以及别的很多人,每个人都有嫌疑。
而陆时在最开始,往方薇云项链里安装窃听装置时,也在自己的手表里装上了同样的窃听装置。
从那时起,他就成功将自己转变为了受害者,洗脱了大部分嫌疑。
没有人会怀疑年纪小,又是陆家唯一继承人的他。
之后,陆时利用伊蕊丝和陆绍褚的事情,一步步紧逼,最后逼得方薇云精神崩溃,在电话里说出了致命线索。
方薇云死后,又利用方微善对陆绍褚的疑心与不忿,以及层层加深的危机感,让方微善反咬陆绍褚一口。
陆时仿佛极善于操纵人心的狩猎者,耐心地隐藏在阴影中,一步步筹谋,一点点施行,不忙不乱。
心里涩,楚喻仰头,亲了亲陆时的唇角。
快了,这件事就快要结束了。
春天的暖阳一晒,人就四肢绵软。
楚喻走在陆时右手边,单肩挂着书包,懒洋洋的没精神。
不知名的花瓣被风卷着簌簌落下,偶尔落在两人的肩头。
掩嘴连打了两个哈欠,楚喻又开始纠结是先回宿舍还是先去自习室。
“校花陆神”
听见喊声,楚喻转头,就看见梦哥穿一身正版球服,站在篮球场边上,正双手举高,一边扯着嗓子喊话,一边蹦,生怕他们看不见一样。
楚喻抬手挥了两下,回应。
梦哥不蹦了,大喊,“来不来打球”
手肘轻轻撞了撞旁边的陆时,楚喻问,“陆哥,打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