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夜没有心情说任何话,阴着脸一路沉默地火速赶到医院。
海夜达到医院看到凌浩医生时,他一脸严肃:“你不是一直说有好转的迹象吗?”
“之前输血红细胞值一直有平稳的回升迹象,可是上次之后又开始出现严重的溶血现象。
我怕是无能为力了,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凌浩医生说完,脸色沉重地埋下了头。
“还有多长时间?”
海夜语气略带颤抖。
“两个月。
你……准备后事吧!
稍后我会通知她和家人。”
凌浩严肃地回答。
听完他的话,凌逍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就开始发狂:“你大爷!
早说啊!
那你还让海夜命悬一线地坚持了这么久。”
凌浩被揪得喘不过气来,本能地去还击。
两个人推搡间,看到海夜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凌浩的办公室门。
凌浩一把把凌逍推到在椅子上,压低声音说:“你小子过了啊!
演个戏而已,犯得着这么拼吗?把我两万块钱的阿尼玛都拽出一个口子。”
“你说你个医生,里面穿什么外面都是白大褂,穿这么吊的衣服浪不浪费资源?我替资源鄙视你。”
说着伸手把那个撕破的口子撕得更大。
凌浩无赖地说我不管我不管,亲叔侄明算账,算你账上了,重新赔我三件同价位的。
不然我就给你老板告发你的阴谋。
凌逍听他说话的功夫头探到门外看着海夜进了电梯。
心想:也就蓝鸢能让他失去理智。
我若不演的像一点,以他的精明,怕就识破了。
凌逍回头对着凌浩比了两个个无比妖娆妩媚地兰花指,阴阳怪气地唱到:天逼我作死当戏子,我不得不作死当戏子。
凌浩听后赶紧将其推出门:事办完就赶紧滚,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丫是个娘娘腔,就该一生下来就把你阉了,膈应得我地皮疙瘩哗哗地往地上落。
他关闭办公室门的瞬间,朝凌逍喊:记得别忘了我的三件尼玛衬衫。
凌逍自言自语道:去尼玛的衬衫,窗都没有!
凌逍离开后,凌浩又给蓝鸢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病况,通知她来医院拿几天前的化验单。
蓝鸢放下电话后,对窗外的大海笑:“死神,到底是来通知她了。
来吧!
为这一刻,她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准备。”
麦克端着眼睛看着女儿失神的表情,问谁打的电话。
蓝鸢说是导演,让她去试一个新戏。
她想,胖爹的一生已经足够悲剧,这样的事,他还是暂时别知道了,能瞒一时是一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