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再也无话可说,她呆呆看着那张纸,忽然大笑了起来,她那双凌厉的眸子此时精光闪闪。
仰天道,“原是如此。
看来这凤栖国,出了个男将才。
只可笑,从头到尾,我身为一个将军,却节节败退,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然后就被压了下去,只有她的话还留有回音。
李袖春简直目不暇接的看着这一波一波的发展,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事情衔接的太好了。
从缘春说出惊人之语,到毓柳出言作证,再到宫女半模糊半清晰的证言,最后是毓柳几乎能判死刑的证据。
一环接一环,一步进一步,把女将军给推入了深渊,毫无反抗之力。
而众人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
李袖春跪在地上,看了看身侧止不住咳嗽的毓柳,毓柳正好扭过头对上了她的眼神。
毓柳一愣,低问:“九皇女?”
为什么她这么看着自己?
“你说,为什么这么巧合你捡到了那张纸。
而纸上又那么巧,写着女将军的名讳?”
李袖春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表情没有异色。
但是毓柳却整个人一震,嘴唇发白。
李袖春看他这副模样,倒是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问了一句而已。
你不必放在心上,可能是恶人终将有所报应,偏偏巧合都降到了她头上而已吧。”
毓柳顿时嗓子发干,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止住了。
女皇早已让人把缘春扶起来,正在仔细询问事情经过。
李袖春暗想,这事应该就这么结束了吧?她也该可以平身了吧?跪在地上这么久,膝盖早就隐隐作痛了。
只是没想到,下一瞬,女皇就又下了新的命令:“凤君不堪受辱,逃出了营地进入了狩猎场。
他是你们所有人的父后,你们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万不可多嘴。
且快去领兵寻找凤君,只说他误入了狩猎场便可。”
啊,怪不得凤君并不在场。
李袖春叹口气,看来她也该出去寻找凤君了。
这么晚了,他孤身一人在狩猎场恐怕也不太|安|全。
这么说来,之前就看到有很多士兵在外巡逻,原来是在寻找凤君吗。
“九皇女。”
李袖春刚站起来,便听得女皇这么叫道,吓得她立刻又跪了回去:“儿臣在!”
此时周围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出了议事厅前去寻找凤君了,除了毓柳和缘春、恨春,还有守着女皇的冯封没走,李袖春等于直面女皇。
“你知道的,凤君是你名义上的亲父,你若寻到了他,给孤把他完好无缺的还回来。”
李袖春讶异,抬头瞟了一眼女皇,她不懂女皇这时半是焦急半是嫉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名义上的亲父?这又是何意?
她只能低头应下,领命出了营地,骑上了自己的枣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