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多了这种女子了,把男子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漠不关心……出了事才知道着急。
不过,一旦扯到出钱出力,这些女子就退缩了,宁愿换个夫郎也不愿去治。
说白了,男子的地位注定可怜的多,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看妻主有多宠爱自己了。
李袖春听罢,辽山之前参加狩猎她还算熟,采药草也不算难事。
她两眼一亮拉住郎中的手,唬了郎中一跳,手中的书掉到了地上也没察觉。
“那郎中能不能立刻开个药方?我每日都来取。”
郎中诧异地瞟了她一眼,李袖春忙告诉她自己还有一百文,能否换一天的剂量?
这下郎中才坐正了身子,收了她一半的银钱,叫了后面偷偷探脑袋观望很久的药童过来,开了一副药剂。
叮嘱她,每日服用不可间断,根据疗程再说以后上山采药的事。
李袖春感激地对她鞠了一躬,拿好药方后再度对撞到药童的事表示歉意,才离开。
留下郎中和小药童面面相觑。
“原来你刚刚瞎比划说撞了你的,有行医天分的小姐姐就是她?”
沉默许久,郎中开了口。
小药童连忙点点头,露出甜甜的笑意来。
郎中捡起地上的医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人是不错,不过这行医天分,我还看不出来。”
*
李袖春赶回了家,便缩在柴房里,跟恨春学煎药。
一旁看热闹的萧雅好奇问:“阿姐你生病了?”
手下对着药壶煽动着蒲扇,李袖春顾不上搭理她,嫌她碍事便赶她出去。
萧雅一脸不高兴,嘟着嘴找神仙娘娘抱怨去了。
连带着比划,萧雅杵着下巴不忘感叹般加一句:“娘娘,你说阿姐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才病了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本来花顾白刚听李袖春回来了却没如往常一样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心里有点不舒服。
想他今早上讨好的给她夹菜,她居然也不领情,本不想再理会她的事。
这么一听,又动摇了。
也怪她傻,自己的三张画一出手,何愁每日每夜赶工抄录?虽然没有了身份的便利,但是遇到识货的,卖个几百文或者几钱也没问题。
“哎,不行了。
我还是回去看看阿姐吧!”
萧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娘娘好好休息,用饭的时候再来叫您。”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没看到花顾白欲言又止的神色。
花顾白咬了咬自己形状好看的唇,内心深处正在交战。
说来,她虽然救了自己,但理论上他也没有强迫她,能与她和平共处帮她改改错字,算是他仁至义尽。
其实……她身体如何,与他何干?
他又稳稳地坐回了床边,想要继续看书又觉得心烦。
把书丢到了一边,垂眸看着地板。